多久没有看见过这双腿。
是不愿意看，也是不敢看。
果然，再次看见，除了难堪，还有恨。
恨不得把看见的人眼睛都抠出来，恨不得把所有看着这双腿作呕的人统统都杀了。
包括孟萧潇。
忽地，一只裹着纱布的手毫不避讳地落在他形如怪物一样的小腿上，按了按，“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凤君尧看着她好似沾了血迹的的指尖，直接愣住，目光从自己的腿上，转到了孟萧潇的脸上。
他以为会看见作呕，嫌弃，可是孟萧潇依旧是如刚才那样气定神闲，甚至神色里还带着虔诚和认真。
比刚才的漫不经心还要松散一些。
好像摆在面前的不是一双丑陋的腿，而是一个稀松平常的其他病症。
孟萧潇问诊没有得到回应，不解地看过来，“嗯？”
凤君尧坚固冰冷的心，忽然在这一声里发生了震颤，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很不情愿，但是到底是开了口，“嗯。”
孟萧潇又换了一个地方按。
原本就干巴到可怕的皮肤，因为她用力的动作，陷下去一个小小的凹陷，那一块起来的皮屑也跟着脱落，露出里面依旧发黑的皮肤。
但是孟萧潇却是半点都不嫌弃，挨个把他小腿上能摸到的穴位都按了一遍，结果果然都是一样。
全无反应。
穴位都全无反应的话，那是连针灸都没有用武之地。
孟萧潇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