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知道我是玩家,有能力杀死她时在故事里丝毫不提及。”
“这不合理。”
“所以两种可能。”江礼懒洋洋地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第一,她足够强大让你不用担心以上我提到的内容。”
“第二,没有这个人,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相比之下,还是第二种可能性大很多。”
“还有,”她顿了顿,“你想营造老人料事如神的设定,让我不敢得罪她,跟她去墓地找你。”
“可是你忘了,她会知道这件事,本就是不合理的。”
江礼低下头,俯视着这个狼狈的少女。
“你明明有机会逃离这里,”
“到底是什么,让你没有这么选。“
“就只是一个男人?”
岑阙疑愣住,随即自嘲地笑了笑:“其他的都猜的大差不差了。”
“但是我要纠正你,不是为了男人。“
“那样恋爱脑的死法太蠢,我很厌烦的。”
江礼安静地注视着岑阙疑。
“我在等一个人。”
江礼马上要嗤笑出声。
“你可别笑我。”已经缓过来的岑阙疑向后一靠,单手撑住地。
“我曾经每晚诚心许愿,祈求离开这个地方。”
“神不予回应,我就独自筹划。”
“我把一切都计划好,虔诚的期盼神明保佑我成功。”
“神明从未理睬我。”
“可是直到那天晚上,有神明回应了我。”
“那天,是我的计划实施的前一天。”
“神明降临,却不是为我祝福。”
一切期盼,一切祈愿。
——酿成灾祸的源头。
“神说,这里是祂创造的。我无法私自离开。”
“祂说,除非我等到一个人来到这里。”
“祂说,我要亲手杀了她,将匕首刺进她的心脏。”
“祂说,只有我杀死了那个人,我才能真正离开。”
“否则,不管我想出什么办法,祂都会永远将我们困在这里。”
“我不相信,可祂只是挥了挥手,我所在的那一户人家便安静了。”
“安静的夜晚,连呼吸声都被剥夺的死寂。”
“你看,我想过办法了。”
“没有用。”岑阙疑又有些崩溃,却努力维持着语气的平静。
“我只是人,就算我愿意和祂拼命,其他女孩子怎么办呢?”
“我想拦住那些女孩子,让她们不要再按照计划出逃。”
“可是她们已经憋疯了,好不容易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说着,泪水从岑阙疑的眼角滑落。
“她们不能死,我答应她们要保护她们的。”
“所以当晚,我带着所有村民去堵住了她们。”
“我忘不了,她们看到我时眼里的不可置信。”
岑阙疑自顾自说着,不在乎眼角的泪水,一脸颓败:“我没能拦住暴怒的村民,她们被我害死了。”
“我只能用最后一点力气,挡在她们身前。”
那天晚上,是所有村中被拐女孩的地狱。
锄头斧子往她们身上砸着,没有人是幸存者。
就连告密者也没有留下。
“是那位老奶奶为我们掩埋的尸体。”
“可那群村民杀红了眼,暴怒下将奶奶锁紧屋子,不许她再为我们收尸。”
“奶奶年纪大了,几天不吃饭,不喝水,就那么走了。”
“我记得她的样子,她的手掌,很温暖。”
缓缓吐出最后一个字,岑阙疑闭上了双眼。
她从没感觉活着是这么疲惫的事情。
不过她也不算活着就是了。
死都死过一次了。
就连副本入侵她被复活的时候,她也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活不活的,她早不在乎了。
“你不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岑阙疑。”江礼蹲下,认真地看着她,“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战利品。”
望着眼前葱白细嫩的手,岑阙疑出了神。
“呆什么,站起来。”
另一只手搭上,岑阙疑借力站了起来。
“你的队友也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没有,他们被我支开了。”
“嗯。”岑阙疑扬起一个笑容,眼底有泪光闪过。
“这下,我彻底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