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再不然麻烦五叔也成。”
“娘就是担心妳这个性子,迟早哪天得把自己给憋坏!”向徽容没好气道:“从前妳不是同林家的筠姐儿关系挺好的么?怎么这会回来了也不去找人家说说话?”
谢卿语有些无奈,她以前就喜静,除了自家妹妹以外也没什么特别要好的闺中好友。
向徽容说的林家筠姐儿还真能算是她的知己。
“筠姐姐最近正忙着呢!”她神神秘秘压低声音,“说是林家祖母替她相看了县令家的二哥儿,等问名结果出来后才要放风声。”
向徽容睁圆双眼问:“筠姐儿要嫁啦?”
她笑而不语。
向徽容笑得开心,不过突然又收敛笑容,“等我回来也得赶紧替妳相看相看,我的语儿也得嫁个好郎君才行。”
谢卿语没有驳她,只是嘴角的弧度淡了些,“总会有合适的,母亲莫着急。”
“容娘,咱们得抓紧出发,再晚就得摸黑走,不安全。”谢施朝她们走来,先是把手上的灰拍落,再甩了甩手上的缰绳。
一旁的大管事连忙将伞给谢施撑过去,却被谢施摆手拒绝。
看样子谢施是打算亲自驾车去京府了。
她这个父亲是顶好的,虽没有谢怀长得那般仙人之姿,也没有大伯那样魁梧健硕,但却带着一股潇洒之意。
敬爱妻子,同时还肯折腰做事的男子,实在少有。
“那我们走了啊!就去几天,很快便回。”向徽容提着裙摆一步三回头,“照顾好自己,行哥儿回来前顾着妳五叔些!”
谢卿语点头催促,“别让爹等急了,小心啊。”
等马车消失在远处,一直替她打着伞的窈娘才笑说,“三娘子倒像送孩子出门似的。”
“现在什么都敢说了?”谢卿语嗔了窈娘一眼,面上却带着笑意。
她伸手感受,这雨下得令人心头不快。
绵连细密,随风摇摆,像极了三千烦恼丝。
不知从何而起,又该如何了断。
“这天翻脸跟翻书一样,五叔房里的碳不知道够不够,妳陪我去看看。”她怕谢怀身子受不住,得让他随时都暖烘烘的才行。
这几日她想了许多,老夫人爱子,则为其计深远。
沈家现下的当家老爷是焕阳县令,当初是谢家老侯爷提拔上来的,只要谢老夫人开口,这两桩亲事基本就定了。
虽然一个六品官的嫡女在老夫人眼里是万万配不上谢怀的。
可老夫人当眼珠子疼的幼子背个克妻的名声,能找到人家愿意嫁女儿,或许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
老夫人希望由她来开这个口,这就让她十分头疼了。
论辈份,她是小辈,哪轮的到她来干预谢怀的婚事。
论熟悉,她和谢怀从一开始就不太对付,两个八竿子打不着还有点过节的人,简直是雪上加霜。
“三娘子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青宁接过窈娘提过来的金丝碳,十分朝气的问。
“喔--”谢卿语眼下十分挣扎。
“我进去看看五叔。”她心下一横,收回心神道:“兄长去书院了,得天黑才回来。”
青宁不疑有他,觉得让小辈去给爷尽尽孝心也挺好。
他探出头朝天看了眼,“那行,小的再去弄炉炭来,这雨不见停,晚些时候得更凉了。”
谢卿语点头,见青宁从她身旁走过,她才提起裙摆往内走。
感觉到身后紧随而来的脚步声,她连忙回头示意,“妳待在外头,不用随我进去。”
窈娘看上去有些呆愣,虽不知为何她不让自己跟上去,还是乖巧地应下,规规矩矩立在敞开的门边。
没走几步谢卿语便感到几个炭盆的热气扑腾而来。
先是像薄浪那样打上来,接着便是涌动的热意,仿佛浑身都被热气包裹着。
客院平时能晒到的阳光虽多,但今儿雨下了半日,屋内有一半也跟着陷入昏暗。
他没有点灯。
在光线洒落的窗子前,刚好是谢怀的卧榻,他就那样撑着手背小憩。
一身竹青色长袍翩然垂落,尚余孤瘦雪霜姿,清俊的侧脸在仅有的光线下被勾勒得更为突出。
“妳来了。”谢怀开口却未睁眼。
他轻轻一动,手上的菩提串微响。
谢卿语有些无所适从,她站好回道:“是我,三娘子。”
“我知是妳。”谢怀又说。
下一瞬他才缓缓睁开那双微澄的眸子,定定看着她,“怎么过来了?”
谢卿语哑然,想了半天的说辞忘得稀碎,硬是挤了句,“来克尽孝道。”
语毕她就后悔了,还好她藏在暗处,谢怀当是看不见她的神情才是。
屋内一阵静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