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
——李清照《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
……
事实证明,后院的女人都喜欢搞投诚这一套。
白玉盘又跑风飘絮院子里刷存在感,其间细节不知一二,只是不长时间后,白玉盘前脚刚出屋子,风飘絮后脚就吐血昏倒了。
找寻片刻后,下人发现白玉盘也早就睡倒在地。
两人被极速送往医院,谁都没有惊动。
原本这事儿,和云愁还有花枝俏没多大关系的。
只是云愁挑了同一天日子,给花枝俏下泻药,以报复她。
结果花枝俏智商突然上线,虽然不知道她喝的东西被云愁偷放了什么,却也硬生生地掰着她的嘴,灌了下去。
于是这俩人也被送进去了,也是悄悄的,甚至连通知何大帅都是以公务为由。
无他,大帅府丢不起这个人。
何事秋得到消息,先是回了趟家。
经人排查出,二人是吃了风飘絮派人买回来的糕点才中的毒。
这毒却是白玉盘偷偷下的。
不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面桃又在院前堵着他,说是七姨太在去医院的路上遇到了麻烦。
今天着实不是个好日子,后院的女人没一个安生的,何事秋连开两枪,逆光站立在巷口,姜尔雅只能瞧清楚他擦的一尘不染的军靴,“何,何事秋?”
何事秋淡定地收了枪,往里走了些,露出了全貌:“我回府里时你那丫鬟说你去了医院,有麻烦,便顺路抄近道来了。”
“你也去医院?搞什么名堂。”楼锦灯腰侧的鲜血滴滴落下,姜尔雅顺手捂住:“算了,现在我不去医院也不行了。”
楼锦灯摇头:“你有急事,就先回家。”
“你放屁,我虽然贪生怕死,人道主义精神还是有的。”
那枪口事先明明是冲着她来的,若不是楼锦灯出手,和何事秋的老婆们整整齐齐躺成一排的人就是她了。
是的,四个人被抢救结束,安排在同一间病房里睡得正香。
姜尔雅大为震撼,大脑飞速运转着,终于在犄角旮旯里翻出了这段剧情。
更甚至,今日遇袭都是何事秋的老婆们引发的连锁反应。
姜尔雅再找着楼锦灯时,护士正给他缠绷带,青色衣袍被掀上去了点,露出截劲瘦的腰身来,略显病弱。
见她来,护士三两下完事,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怎么?查清楚那人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吗?”
姜尔雅摆了摆手:“用不着查,都是何事秋新找的那个八姨太搞出来的幺蛾子。”
她关上了门,考虑到楼锦灯是为她受的伤,再一想只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而已,便全盘托出:“都说何事秋能再次遇到少年时的救命恩人是缘分在作祟,哪儿能这么巧,死了的那个和白玉盘是一伙儿的,老早知道何事秋约了人在茶馆,就让白玉盘去弹琴唱曲。”
楼锦灯稍稍动了动,一股刺痛感瞬间渗入皮肉,便只缓慢地往后靠了靠:“怎么说?”
“他们都穷怕了,一次偶然认出了威名远扬的何大帅就是她当年随手施舍过的乞丐,就想了个好法子呗,甚至毒倒风飘絮的毒糕点都是死了的那个配合八姨太搞出来的。”
姜尔雅分明不在现场,也没听人复述过,竟也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八姨太中毒应该是她想要洗脱嫌疑,临时起意吃了毒糕点,事先没和同伙通过气,同伙验收成果,在去往医院的路上蹲点时发现她也在车上,便以为事情败露自乱阵脚。”
于是就堵在路上,准备随便劫点财,丢下白玉盘去跑路。
就碰巧劫上了姜尔雅这个大怨种。
楼锦灯总觉得这个口气太过异常,按理来说,没有证据,现在的一切也只不过是推测而已,她为什么会知道,且对此笃定非常,“何大帅知道么?”
姜尔雅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开始找补,语气也没轻没重了起来:“他跑哪儿去知道,他又没看见那个贼球的空枪就是我不用了,江州司才丢给白玉盘的那一支。”
“我现在知道了。”
姜尔雅身形陡然一僵,回头一看,何事秋神色冰冷,冷眼扫过病房里的两人,神情与在柴房审问她时的怀疑一模一样:“你怎么知道那枪最终给了白玉盘,还对二人的行动如此了解。到底是你知情不报,还是说……”
“你也参与了?”
姜尔雅脊背一凉,不敢迟疑,当即反驳:“冤枉啊,你们把事情悟得死死的,我也是刚才知道,怎么可能会参与?”
何事秋表情未变,不带一丝情感:“是吗?怎么证明你不知情?”
姜尔雅:“我上学之前,下学之后都在你的监视之下,上学期间又没有时间,你说我知不知道?”
何事秋却冷笑了一声:“那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