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地理,一样不可忽视。”
谢瑾回答的很是认真,“我知道了。”他知道比起哥哥,他还有很多不足,他会一一改正的。
“那现在攻城,还是开春?”
“都不。”
“啊?哥,难不成放弃邺城不成?”
“大王的意思是开春再攻城,到那时叶九歌应是早就调走了。”谢瑜也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即使这样伤亡最小,可不曾尝试就放弃了争取梁国的机会,总是可惜。无论这结果如何,秦启尊乾坤独断,都与他们兄弟无关。
“那个女土匪会走?”谢瑾可不认为叶九歌那么容易就会走。
“反间计——以重金贿赂燕国光禄大夫许怿,不出意外叶将军此刻早已不在邺城。”
“怎么会这样?”以燕王的性子这样做不奇怪,但谢瑾还是很震惊,不过不是震惊于燕闻毅的行为,而是对秦王这一行为的不赞同:“大王的决定?公子临朝的提议?”
“恩。”
不是不能逼走叶九歌,反间计也不是不行,但是在梁国方面终究落了下乘。哪怕秦启尊修书一封致信梁国质问梁国是否想参与天下之争,也好过反间计的实施,对着梁国方面的考验,阴谋总是不及阳谋来的光明正大。秦启尊也并非不知轻重,但梁国的一次不知未来是好是坏的考验,远不如继承人的培养来得重要。两人一时无言,他们是谋士,他们能提意见,但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于公子临朝而言,不曾想过迎难而上,迎难而上失败的后果是他夺嫡之争上难以承受的打击。他也畏惧他父王的权威,不曾想过去说服他的父王,他只想到修书质问梁国某种意义上会让天下看轻秦王,不曾想到修书一封梁国撤将何尝不是秦国强大的表现,他害怕这办法会成为其他公子攻讦他的手段。他眼中最好的办法,损失最小的办法唯有反间计。这是公子临朝认为的能交出的最好答卷,虽然不够完美,最起码称得上及格。
过了片刻,谢瑾才开口:“可惜了,真想和叶九歌会会。”
这也就是说说,他们所在的启城离邺城足有三百余里,若不是因为公子临朝(秦明阳,字临朝,秦启尊的第二子,因其嫡长子早逝,他实际上算得上秦王的长子。)横插一杠,他们也不会屈居启城。秦启尊在历练下一代,以他的年龄也不得不开始历练下一代。
秦王室的下一代真的很难令人看好——
秦启尊是明主,只可惜,他的下一辈的几个公子比起名动天下的公子靖,一代女王的金初阳差了太多!秦王未老,下一代的夺嫡已然开始。邺城一事,也只能如此了。
“不会有机会的。”
谢瑜的声音很轻,谢瑾并没有听清,他好奇的问:“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对着谢瑾好奇的眸子,他说:“叶将军她一女子都有这样的本事,你可不要被比下去。”
“才不会!”谢瑾反驳,“谢家会在我的手上再创辉煌——”
听到谢瑾如此说,谢瑜的脸上满是欣慰之色,嘴角难得扬起一抹笑来,“我等着那一天,谢家也盼着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