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
炎尘隐看了看名册,上面写着今晚出演的的人是:隰桑
炎尘隐张了张嘴,看着潦草的字迹,不太确定的问:“额……这个念阴桑?”
杰思谷一脸诧异的看向炎尘隐:“尘少你不会不知道天上人间的花魁是谁吧?”
“的确不知道。”
杰思谷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炎尘隐:“长安的达官显贵都知道,尘少你竟然不知道?”
炎尘隐撇了撇嘴:“我又不是什么达官显贵,我来自堆免城,你不是知道吗?”
“道理虽然的确如此,不过……”
“总不会是隰桑吧?!”炎尘隐打断了杰思谷的话,从潦草的字迹中努力辨认。
“就是隰桑,尘少知道出自哪里吗?”
“诗经,小雅,隰桑。”炎尘隐看向杰思谷,看着他那一副想要科普却被自己噎回去的表情就感到好笑:“我多少也读点书好吧。”
“隰桑有阿,其叶有难。既见君子,其乐如何。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君子,德音孔胶。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听着炎尘隐流利的背了出来,杰思谷满脸的不可思议,自己当初为了和花魁有共同话题,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这首诗背下来。
看着杰思谷想张嘴,又说不出来话的样子,炎尘隐失笑道:“你是不是还想说,隰桑这个艺名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花魁在渴望着爱情,思念等待着自己心爱的男子,很多人都认为自己是她等的那个男子。”
杰思谷没张开的嘴又彻底闭上了:“原来你都知道啊。”
“我不知道啊,”炎尘隐连忙摇头:“我只是碰巧了解这首诗,推测的。”
“真的假的?”
“骗你做什么?”
一名侍女走了过来:“二位大人,请问要点些什么?”
杰思谷扇子一展:“桂花糕一盘,桂花酿一壶,桂花酥两份。尘少你吃什么?”
“都有什么?”
侍女微微一笑:“只要是可以吃的,您都可以点。”
炎尘隐敲了敲下巴:“青团,豆沙馅的。烧刀子一杯。”
“好的,您稍等。”
随着侍女退下,杰思谷咂咂嘴:“尘少风格还真奇怪,这的文人雅克大多喝的多是桃花酿,桂花酿之类的,你这青团下烧刀子,倒是有些新奇。”
炎尘隐摇摇头:“烧刀子不是我喝的。”
“啊?除了咱俩就没有别人了,不是你喝总不能给我喝吧。”
炎尘隐没有回他,反而是看向勾栏下面:“为什么花魁今晚演出,咱们还能有位置。”
“这天上人间的规矩,晚上演出的仙女,当天写在册子上,放到每一张桌子上,只有进来的人可以看到,而且天上人间不接受预约,所以你占到了座位,你就可以留下,你要是没座位,就不能留在这里。”
炎尘隐听到了一个漏洞:“那进来的人看完名册出去转告给他人呢?”
“诶!”杰思谷扇子一合,在手上一敲:“不愧是尘少,一下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既然天上人间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今晚是哪位仙女上台,那为何还要把这些写出来呢。”
杰思谷压低了声音:“根据推测啊,是刻意让一些人出去传播消息去。”
指了指还没有干透的字迹:“咱们现在是酉时,等酉时一过,天上人间就不让进人了。”
炎尘隐思考了一番,还是不太明白。
“这些折子都是刚到酉时放上的,一个时辰的时间,消息传播出去,再等到人赶过来,半个时辰可就过去了,白天来天上人间的不在乎晚上出演的仙女是谁,而在等某一位出演的,不可能天天来这天上人间等着吧。”
炎尘隐似乎理解了其中的目的:“有些人为了等某位仙女,会安排人每天在这个时辰来看折子,但是来这天上人间占桌子就不可能不消费。”
“尘少聪慧,这里的物价可不是像外面一样按铜板计算,可都是几贯几贯钱的花。”
一千文是一贯,差不多就是一两银子。
“可是就算一个人能赚三五两银子,这一天能赚多少?”
杰思谷微微一笑,没有细说,只是伸出了三根手指:“天上人间可是长安,白云城,终南城联名认证的官方青楼,可以说是整个唐国最大的青楼了。”
炎尘隐了然的点点头,有钱人的世界,按照自己的逻辑肯定是理解不了的,千金散尽为红颜可不止只是书面诗句,写在小说里的还需要讲合理性和逻辑,现实世界中发生的事,只要是有能达到的可能,那便是会有人去做。
杰思谷看着不断进出的大门:“估计很快就会涌入大量的达官显贵了。”
炎尘隐倒是没有想那么多,自己平时可舍不得钱来这里,这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