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宣扬。”
“是。”陆十听懂了他的意思,老老实实地领命而去。
林叡又去了小院,听说曲织睡了,就没再进去,只说库房里的药材她们可随便取用,嘱咐映红、雁冬照顾好她。
二人感恩戴德,连连道谢。
曲织这几天被痛经折磨得死去活来,不知道自己被反派安排地明明白白:这次大姨妈,她整整痛了三天,也结结实实在床上躺了三天。张太医开的那药苦得要死,一天两顿喝下来,整个人都蔫了,她做梦都想吃一粒布洛芬。
药苦还算不得大事,重要的是系统一直没出现。反派倒是每日都来,待不了多久就被曲织撵走。她嘴巴苦肚子痛心里慌,实在是没心情应付他。
她心里着急,但也没别的法子,只能更频繁地呼叫系统。可是好几天了,所有的消息一如既往地沉入大海。曲织借口不想喝药,一个人躺床上生闷气,实则还是不死心,想着再多尝试几次。
映红、雁冬小心翼翼地端了药碗过来,还待再劝一劝,就听下人传话,说王府总管带着六个丫鬟到了院子门口。曲织与映红对视一眼,映红点点头,出去领了人安顿不提。
又等了一日,曲织完全慌了神,系统不会是抛弃她了吧?!没有系统,她要怎么回家?她如何能适应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没有系统,她还能活着回家吗?
曲织的焦躁不安被映红看在眼里,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能私下里干着急。思来想去,打发了雁冬去探探口风。
晚间又下了一场雪,曲织被雁冬她们劝着出去散散心。曲织意兴阑珊地窝在池塘一角,看着水里的鱼儿争食。
“小姐,我看您最近几日都不怎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是药太苦了?”趁着四下里无人,雁冬轻声询问,“还是觉得在王府里待着太无聊?”
曲织有一下没一下地喂着锦鲤,她有苦说不出,只沉默着摇了摇头。
“您是想念老爷夫人了?”
曲织继续摇头。
“那小姐您是怎么了?”雁冬有些着急,“您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千万别闷在心里。张太医都说了,容易闷出病来。”
曲织强扯出一抹笑:“我没事。”
“您这哪里是没事的样子?”雁冬的话音里带上了哭腔,“小姐,您别这样,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曲织有些惊讶,她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安慰雁冬:“你别哭啊,我真的没事。”
“您别再骗我了。”雁冬吸了吸鼻子,努力忍住泪,“我和映红姑姑早就都看在眼里,您从昨儿到现在,一直心事重重、愁眉苦脸的,都没吃多少东西。”
“。。。”
曲织叹了口气,看起来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王爷和爹爹他们两个,我不知道。。。”
“小姐是担心相爷与益王殿下不合,您在中间难做?”
什么东西?曲织眨了眨眼,没吭声。
以为猜中了曲织心事的雁冬暗松了口气,语气也平缓下来:“小姐忧心这些做什么?相爷夫人那么疼爱您,若小姐真心喜欢益王殿下,只要益王殿下对您好,相爷和夫人不会为难益王殿下。”
曲织又惊又疑:“谁说我喜欢反。。。益王的?”
雁冬笑得羞涩又促狭:“您若不是喜欢王爷,又怎么会允许王爷宿在您房里?”
“啊,这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曲织想也不想地反驳,“再说他又不是天天睡在这儿。”再再说了,她也不吃亏啊。
“噗,好吧,小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雁冬一副“我不拆穿你”的模样。
曲织:“。。。”不是,她说的是真话啊!
“而且奴婢看着,益王殿下心里也是有您的,在相爷眼前行事,想必不会不顾及您。”
曲织满脑袋问号,一脸欲言又止。
雁冬没注意到她的异常,继续说道:“若小姐实在放心不下,可以试试直接跟王爷提一提,”她红了脸,越说声音越小:“我听嬷嬷们说,男人们在床上的时候,总是耳根子软些。”
曲织:“???”
雁冬毕竟还是个小姑娘,主仆二人的谈话没多久就结束了。曲织被雁冬这一打岔,愁绪也散了几分,她将鱼食一股脑地倒进池塘,拉着雁冬回了小院。
林叡听着底下人的汇报,嘴角微勾。李迎芷果然对他动了心,后面的事,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
当晚,无人察觉,数个黑衣人悄声离开益王府,融进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