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因现任杨逍杨教主曾下令,明教上下若是见到前教主,若张公子有难便出手相助,若无事则不可前去打扰。
故而张公子出现的消息那厚土旗的弟兄只知会了分舵主。
近些日子不太平,镖局人手不够,镖头想请分舵主相帮,而分舵中厚土旗兄弟居多,没有武艺出众的兄弟,所以那舵主就让那位见过张无忌的兄弟带路,请他来临镇找那武功天下无双的张公子试上一试。
有银子赚,吃喝有人包,正巧又同路,张赵二人自然乐意!
坐在马车中,赵敏伸手戳了戳马车里堆着的那些布袋。看着手指沾上粘在布袋外的白色颗粒,赵敏笑着拍了拍手,心道,如果后边那五辆马车里都堆满了这些装满了私盐的袋子,那这趟镖给他们两千两有点少了!
白日解决一些偶尔冒出的匪徒或是想捞点油水的官差。夜里,赵敏或在马车中休息,或是在经过的城镇驿站,舒服地睡个好觉。不过,假如没有夜盗的贼匪,张无忌也能陪她有个好眠。
这么一来二去,一行人加上六辆装满私盐的马车,晃了近十多日,终于是在七月初五到了商城。
大约是看在这一路上镖局里的人无一重伤或身亡,货物也一样没少,镖头有些不好意思。到了商城以后,镖头多给了张赵二人五百两银子。
和镖头道别后,赵敏打着呵欠和张无忌说要去打听阿青她娘的住处。
看她几近苍白又有些泛青的脸色,张无忌皱眉,不明分说地替妻子把脉!他悄悄输入的九阳真气像是毫无作用似的,身体里尚未根除的寒气不见减退,心脉比先前更弱了几分。
赵敏抽回手腕,眼神带了些许责怪,“我真的没事,就是有些累。自从祝姑娘他们说完那些话以后,你每天都趁我睡着偷偷给我把脉,还点我穴道!别人吓吓你就紧张成这样!”
原来她都知道!张无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从赵敏手里接过阿青的包袱,正色道:“敏敏,待会你在客栈好好休息一下,我带阿青的遗物去找他亲人!”
赵敏见他神情严肃,一副她不答应就要磨到她点头的模样。赵敏失笑,她微微垫脚,把下巴抵在他肩头,对他说:“有你在,我当然会没事!”
张无忌轻轻拍了拍妻子的后背,道:“没事,敏敏!在客栈等我回来!”
赵敏挑起嘴角,伸手抚上那包袱,叹道:“跟着我们,耽误你这么久没能让你回家!”
语毕,赵敏默了默,再次开口,“阿青,保重!”
张无忌带着阿青的遗物,下楼问他们投宿的聚福客栈的老掌柜。老掌柜回忆一番,恍然道:“跑船的阿青啊!认得认得,他小时候还常来我这儿帮我做活,这孩子每回跑船回来,还特地在我这儿要上一只烧鸡拿回去孝敬他娘!”
听到张无忌说阿青被水贼害死,老掌柜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兴高采烈地和张无忌说阿青的事,便让小二将阿青娘找来!
妇人约摸三十几岁,保养得宜,华服下的小腹微微隆起。
当那妇人听张无忌说完经过,又见他将阿青的包袱推过去的时候,妇人眼眶一红,低声泣道:“是我那孩儿命苦!”
妇人身后的丫鬟适时将手帕递上,低声提醒:“夫人,您怀着身子,要当心!”
张无忌看那妇人被提醒过后很快止住眼泪,他眉头一皱却什么也没说,毕竟阿青兄弟已经不在!
妇人身边的丫鬟面无表情地接过阿青的包袱,那妇人低声对张无忌道歉:“让壮士见笑了!”。
说罢,妇人从袖中取出两锭银锭,递给张无忌:“多谢壮士将我孩儿的遗物送回来,我会找人好好葬了!这些银子不多,只当是补偿壮士一路的食住吧!”
“夫人不必如此,是我们夫妻二人应当感谢阿青兄弟!夫人把银子收回去罢,还请夫人节哀!”
张无忌将桌子上的那两锭银子推了回去,妇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窃喜让张无忌心中蓦然生出一丝悲凉,这一处的人情冷暖,也不过几滴眼泪和一些银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