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嗯，我在。”
“你……怎么了？”黎刺辛立马听出了他语气的变化，随即问道。
“没事，我没事。”顾琉华提了提音量说。
黎刺辛看着脚踝上的月光，跟着情绪慢慢晃动着脚。
“你要是累的话……可以先去休息的。”黎刺辛努力让语气听起来不这么失落。
顾琉华没有回答她，沉默了一会，就在黎刺辛以为他挂了时，他才缓缓开口说：“小黎，我……我可能不回去了。”
他的话像风一样回荡在银色的房间里，在夜晚格外清晰。
黎刺辛一瞬间脑子空白起来，腿僵硬在半空中。
短暂的沉默像是过了无数个春秋一般漫长，直到顾琉华率先开了口：“小黎，你有在听吗？小黎?黎刺辛！”
这一吼，终于将她拉了回来，她脑海里全都是那句话，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随着话一起落下：“为什么?你在开玩笑对不对？别闹了，我不喜欢你开玩笑……”说着，她声音哽咽得更激烈了，已经听不清后面的内容。
只有她的哭声。
“小黎！别难过，我知道我对不住你我食言了，我相信我们这次分离不是永远的，你信我吗?”顾琉华竭力地喊道。
“为什么?昨天你不是说好了过几天就回来了吗？为什么还要骗我?直接说清楚不就好了吗！还要耍我……混蛋……”黎刺辛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下半身瘫在地上喘着气，她愤怒，她难过，她心一阵阵的疼，止不住的疼。
顾琉华沉默了片刻，才说：“我这边发生了一些事情，事发突然，我也没有办法，对不起。”
黎刺辛握住手机，眼泪一点点砸在发亮的屏幕上，闪着光，她垂下头，头发落在膝盖上，她哑着声问：“什么事情可以让你放弃这里的一切，放弃你三年的情感，什么事情?”
“抱歉，我不能说。”
顾琉华的回答第一次让黎刺辛知道，原来一句话真的可以像一把刀一样。
她手指握得泛白。
“行，那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你也从来没有来过，再见。”黎刺辛用尽全身力气说完最后一句话，然后立马挂断电话，拆开手机壳拿出了电话卡。
她泪眼朦胧地盯着手掌上，眼睛一闭，用力地将电话卡抛出了阳台窗户。
她脑子一阵阵的疼，嗓子完全发不出声音，只有眼角还在时不时流出一些眼泪。
她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