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罄拒绝了。
白同学毫不气馁，努力寻找话题，他道：“除了青沸石，还有些石头也很好看，你要看吗？”
林云罄：“不用了，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白同学：“……需要我送你吗？这里的路不好走。”
“谢谢。”林云罄这次没有拒绝。他们径直走到花坛，就在这里，林云罄坚持辞别。
“明天见！”
“明天见。”
自那以后，白同学时不时发些图片，给林云罄看挖土成果，林云罄见到就回几句，时间长了，他们聊起天来，偶尔聊生活趣事，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现在的林云罄只想找工作！
她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看兼职群里的信息，恰巧林清和打过来。
林清和：“云罄，那个家教的事，方思明问了认识的学长学姐，都没有合适你的。你可以看兼职群，里面的招聘信息蛮多的，此外方思明让我转告你，做家教不要去偏远地方，不要教超过十岁的异性，不要去有单亲爸爸的家庭，家里多光棍的也不要，如果对方给的待遇太高，要警惕，也不要约到宾馆、宿舍之类的。”
林云罄微怔，说：“我知道了，谢谢。”
林清和担心她忘了，又叮嘱了几句，这回林云罄哭笑不得：“好了，放心好了，我记性没有这么差。实在忘了也可以问你啊。”
对方又说了几句。
“嗯，好，再见。”
她把吹冷的手放回兜里，抬头望略带朦胧的月亮。
晚上照例与林妈打电话，正好说到此事。
林妈赞赏道：“你这朋友人品不错，你平时多跟她处处。还有，她说得对。无论找什么工作，都要长点心。你做家教，记得提前半小时去，不要随便吃别人的东西。哎，我越说越不放心，往常做了什么跟我说说。”
林云罄说：“知道了，妈。”
“你最近睡得如何？换了新枕头怎么样？”
“妈，你那枕头可香了！我睡着舒服可舒服了。”林云罄赞不绝口，直把林妈乐呵呵，她又关心了几句。
两人说了一阵，然后挂了。林云罄看了时间，九点多，去洗澡了。洗完澡吹头，十点多了，就懒得搞兼职的事情，上床睡觉。
明早上课，又是四人结伴，落座时林云罄特意坐在张萱身边，张萱看了她一眼，两人相视一笑。娜仁托娅跟林清和坐在一起，她俩关系一直很好。
张萱曾跟林云罄说，娜仁托娅和林清和是小学同学。林云罄吃了一惊，说开学第一天，她们也不是很熟络，张萱说，谁知道呢，可能当时冷战了。
时间不疾不徐地过去，等到下课，张萱约林云罄一起参加社团活动，她说：“我最近的社团活动有点多，而我一个人比较无聊，你愿意陪我吗？”林云罄欣然应允，接下来那几天她都在参加社团活动，整得人都麻木了。
于是悄悄问张萱：“你加了几个社团？”
张萱扶了一下眼镜：“十几个吧，记不清了。”
十几个！！
林云罄吃惊地看着张萱，单是一个她都应付不过来，何况十几个！她钦佩道：“你好厉害啊。”
“没你想得那么夸张。”张萱说道，“有的是随便加的，去了一次就没去了。”
“那也很辛苦啊。”
张萱没否认。
“你为什么想进这么多社团？”林云罄好奇道，不会真是特工吧？她胡思乱想着。
“我喜欢人多的地方，还爱看热闹。”
“哇塞，我觉得你适合当记者诶。”
“我想过当记者。”张萱露出笑意。
“那你为什么来我们专业？”她们读的是安全探测工程，当年报考的时候，老师说这是运用多学科知识，构建网络安全工程的专业，就业岗位多，前景很大。
林云罄信了，然后掉进坑里。
“我爸说，既然要当兵，还不如学点有用的。学这个至少有门槛，外行人不容易进来，也不轻易上战场。”张萱说。她说的正是一些人的现状，十八年前联邦改革军制，规定公民成年后必须参军，大学生则要毕业后分配到军队里，服役六年，引起了年轻人的恐慌。
一时之间特殊专业的录取分数飙升，军校也成了热门，总有一批人想，都要当兵了，不如当个最好的。政策就像指挥棒，引领交响乐的旋律，更多人只能跟着拍子跳舞。林云罄想活得轻松点，也来了这专业。
林云罄说：“我也是这样。”
张萱说：“谁不是呢？多少人想着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