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在塞浦路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至于她自己呢,能跑赶紧就跑路。
将这些想明白了后,季姩的身心都变得愉悦了许多。
恰巧这时,远方传来马蹄声。
天际有夕阳坠下,一抹熟悉的身影纵着黑马而来,飒影如流星,潇洒恣意中还带着对马匹的强烈掌控欲,而那精瘦的身躯驰骋在马背上,时上时下,姿态性感又狂野……
最终,对方勒马于季姩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季姩挂了电话,爱搭不理地踏上自己的马,扯着缰绳准备离开。
但男人驱马靠到秀卡的身侧,与她保持对峙形式,声音清浅道:“谈谈?”
“谈……什么?”季姩问。
两人吵完架后就一直冷战至今,现在见面还怪尴尬的。
Simms递出一只盒子:“我在意大利的秀场一看到它,就想起了你。礼物不在价值,在于能不能博得你一笑。不知夫人愿不愿意接受我的赔礼道歉。”
季姩的目光不由得被盒子里的璀璨珠宝给吸引。
这条项链她曾在自己爹地的手机里看到过,是他要送她妈妈礼物的备选名单,光上面的粉钻加起来就值百万刀。
没想到simms道个歉的诚意还挺大。
不收下,会不会显得自己有点不会审时度势?可是收下了……那岂不是拿人手软?
季姩略微有些纠结。
就在她试图说服自己再怎么也不要跟钱过不去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女性崩溃尖叫——
“谁能救救我的孩子!”
季姩茫然看去,只见一辆沙地车摇摇晃晃地从远方疾速驶来。车主是个白人男性,畅饮着啤酒,完全没注意到自个车道前方还蹲着一个小朋友。
见此场景,季姩心头一紧。
她没有犹豫,立即调转马首方向,驾马朝小孩奔去。
simms愣了愣,看出了她的意图,急忙迫切地喊出一声:“季姩!”他紧跟而上。
两匹马纵扬起漫天的沙土。
季姩离孩子更近些,冲到孩子身边的时候还来得及。
她侧腰下沉伸手,在够到地上的孩子时,用力将她拽起护进了怀里。
可不待她有时间庆幸,冲过来的车头已经狠狠蹭了下秀卡的屁股,又歪歪扭扭地冲向无人之地。
马儿受惊,嘶鸣着扬起前蹄,试图将背上的季姩和孩子狠狠甩下。
危急之刻,一只温热有力的手从侧方伸来,将她和孩子一起拎过去抱紧。
一阵天地旋转的失重感后,三人齐齐坠进沙地里。
季姩预期的疼并没有降临,她茫然地睁眼看向在自己身下当人肉垫子的男人。
是simms护住了她和小朋友,没让她们受到一点疼。
这时,赶到的孩子母亲从季姩怀里抱走小朋友,对着他们两人千恩万谢。
季姩浑浑噩噩应了声后,又再次慌忙地看向simms。
他似乎是受伤了,俊秀的脸几乎没了血色。
季姩不敢推他,焦急地问:“simms,你怎么样?”
“……我没事。”
男人勉力坐起,在第一时间检查季姩身上的伤,“你呢,摔疼了吗?”
季姩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血痕,摇摇头:“不疼,就是有点儿擦伤。”
见此,男人沉下了面色,他默不作声地起身,将她横抱着往城堡走去。
而季姩下意识地看向他刚刚躺过的地方……
那处的沙滩正插着一块尖锐的玻璃,上面有还未被海水冲散的血色。
季姩见了,倒吸一口凉气。
她急忙就要从他怀里下去,然而对方并不允许。
季姩无奈解释:“你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吗,快放我下来!”
“……既然知道我受伤,就不要乱动。季姩,我已经很疼了。”simms那双悲悯的眼与她对视,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安抚。
那一刻,季姩就算再急,也只能作罢。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挣扎带给他第二次伤害。
只是她也没想到,simms这样强势的人竟然会跟她示弱。
而这种示弱偏偏还带着一丝让她想拒绝都没用的偏执和固执。
这人真的……
又恶劣,又让人无法彻底讨厌!
*
回到城堡后,Simms把季姩带去了卧房的浴室。
花洒打开,温凉的水流坠落,冲下两人身上的泥沙。
季姩的身体有紧绷过后的虚软。
若不是simms用手支撑着她的腰,她怕是已经摔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恢复力气的女生仰头看向身前的男人。
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