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狠狠攥住另一只不属于他的手,越发放肆的信徒试图淹没祭品,但被及时发觉的孟羽书如同踢沙包般踢开。
在喉咙勉强挤出来的声音中,不断有存在祈祷,想要将祭品献给它。
孟羽书观察一眼“神”:以平时经验,若是没猜错,弱点是在头部。若是猜错了,那么就直接一点点的碾碎掉。
但依照他的身高,“神”直立的时候他是绝对上不去头顶的。
直到,他看见显眼的眼睛。
一道寒光闪过,“神”的眼睛被深深的没入柄匕首。
它高大的身形有些不稳,最后仿若一座山瘫在地上,扬起的灰尘掩盖住月光。
“噗嗤。”
孟羽书踩在信徒身上,借助匕首翻上“神”的肩,顺便将匕首拔出,再次扬手将刀身完全没入头颅。
“神”感到痛苦,起身左右摇晃起来,同时手伸向头部,狠狠的就是抓挠一下。
破空声携带着厉风,带来灰黑色的残影。巨大的爪子在眨眼之间便到孟羽书的面前。
只依靠体术是无法完全躲开的,孟羽书清楚的知道,他暗暗想着几个月没有动手,体质已经落后到这种程度。
那么就是要用异能了。
本该在“神”头顶的黑发青年消失,出现在地面,信徒们扭曲着肢体向他爬去。
苍白失去血色的肢体舞动,偶尔裹挟着暗红的血液,似洪水将孟羽书吞噬。
一切都发展在瞬息之间。
孟羽书被信徒淹没,“神”裂开嘴,似乎在讥笑这蝼蚁的不自量力,然而信徒却突然感到包围的人体型改变。
在人潮之外,孟羽书反手挟持一名信徒,温柔地在信徒耳边道一声:
“抱歉。”
然后将手放着信徒的头上,与此同时,“神”身体一紧,周围似乎有不知道的存在将他往中间压,钳制住它,黑雾不断渗出。
突然,信徒的头盖骨发出清脆的声响。
神"的身体一震,停止了挣扎,原本僵硬的身子倒在地板上,一动不动,软烂的样子似乎骨头被碾碎了。
骨节分明的手放下信徒,原本白皙的手腕此刻沾染上黑色的水雾,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黑色的雾气仍在指缝汩汩涌出,转瞬被异能隔绝开来。
这便是孟羽书的“异能”——非等量代换。
只不过有时候需要代价。
切切的脚步声从走廊赶来,这里的隔音良好,刚才的争斗不应当有人发觉。
走廊里赶来的人从阴影里走出来,是方才宴会里面邀请孟羽书跳舞的男子,此刻看着他看着失去“神”操纵的人们,都已经软软的倒在地上,遍地狼藉,血色如红绸般蔓延到他的脚下。
他收紧下颚,说不出话来。
“唔、呃。”片刻他才从喉咙里挤出声来,他被这场面吓到该怎么发声,第一次由衷的后悔自己的好奇心。
接着,他看见站在血泊中的孟羽书,此刻眼中还有着未尽的杀意,随后他瞳孔中孟羽书的映像逐渐放大。
孟羽书在朝着他走过来。
他此时已经被吓到两股颤颤,跪了下来,而孟羽书轻轻将手放在他的额前,发动收容物,接着用寒暄般的语气说道:“真巧啊,那么请忘记这里。”
就像涂鸦被橡皮擦去,富家子弟瞳孔扩散,晕了过去。
孟羽书瞥过一眼瘫软的富家子弟,感慨自己幸亏想起携带抹除记忆的收容物,不然就要物理让他失忆了。
……
武装人员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突然通信重新连接,他们和庄园里面的人重新取得联系,耳麦里传出男性的指示:
“危险解除,佩戴好精神隔离器,进入收尾阶段。”
等到武装人员进入活祭之地,血腥味混杂着梅雨季节的味道,令人作呕,遍地玻璃渣和残肢断臂,连同平日清冷的月色也染上一股肃杀的味道。
在人堆之上坐着一位黑发青年,这是他们第一次看见合作者的外貌。
合作者衣服已经被黑液润湿,透出如同玉石般光润的皮肤,黑发闲散的披在肩头,正在低头把玩一柄匕首,他注意到进入的武装人员,收起匕首,轻巧地跃下人堆。
他撕开一颗糖,含在嘴里,“活祭参与者重伤大概五分之三,死亡六分之一,其余大概是承受不了昏迷及轻伤。”
看到队长还没有下令,他瞥过一眼队伍,心中有了打算,问道:
“接受不了这个场面吗?需要一颗糖吗?”
可能是场面太过血腥,鬼迷心窍一般,小队长点了点头,接下一枚糖果:
包装纸上没有任何信息,糖身上面刻着“s”
是sweets的首字母吧,然后是感觉这颗糖很甜,很神奇的感觉,小队长感到整个人都平复下来了,此时队里有人眼尖地看见小队长薄红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