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那么节奏可以放缓一些了。”
这话在有意的误导温诩。
虽然这么说，但也不能代表现在要完成的任务就此搁置。
他接着说道：“蛇蛇，把你的头发给我一撮。”
温诩欲言又止，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孟羽书不使用自己的头发，反而用他的。
不过他还是老实照做，刚摸出来匕首往自己头上割去时，孟羽书叫住了他，转而让孟羽书持刀断发。
至于原因很朴实，温诩动手只会割得像狗啃的。
手电筒的光线明亮，温诩听着两人凑近时的呼吸声，头皮传达的轻柔触感，一种平静的舒适感从每一寸接触的肌肤再传递到大脑皮层。
虽然很自私且不合时宜，但是温诩想要此夜永存。
温诩呼出一口气，转移注意力说：“但是我们是不是真的有些慢了。”
“只是第一次探索，要考虑到方方面面，很正常，”孟羽书顿了顿，“何况有我在呢，你要相信你亲爱的局长。”
确实，常规的初次探索往往需要几个月至数年不等，世界时间流速不同除外，几乎都是因为需要考虑方面很多，为了保障人民安全，会将时间拖很长。
孟羽书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对了，张景天那小子心态不错，”但是抗压能力不行，他看着温诩动作细微的变化，轻笑了一下，“但是当然比不上我亲爱的蛇蛇了。”
温诩听着前半段话，耳朵动了动，想要说张景天不过如此，不如他以前，不过想到他以前和孟羽书的相处模式，没有发话。
毕竟谁会想到蛇蛇这么亲密的称呼，诞生在初次见面被讽“不会演可以不演，不必在这里虚与委蛇”，遂发现虚和诩谐音。
至于为什么不喊诩诩，纯粹是不符合孟羽书审美。
而孟羽书没有想到这里，他看着温诩的耳朵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再来一遍？”
“什么？”温诩有些疑惑，想要转头看却无法，只能略低头看见孟羽书垂下的长发和他纠缠在一起。
孟羽书想比划一下，马上又想到温诩看不见，他语音轻快道：“那个耳朵动动。”
但是事实证明这种技能有时是看运气的，温诩多次尝试后动不起来，孟羽书对此感到有些遗憾。两人说话间，一段编的又细又长的头发在孟羽书手中诞生。
为了防止点燃的头发勾到衣服，孟羽书将两边的袖子都挽起来一些，米白的绷带映入温诩视野。
温诩想起孟羽书之前失踪的时候，有人说是迷失在另一个世界，还有人说在执行机密任务，诸如此类谣言很多，虽然有些心慌，不过他坚信局长会回来就是了。
“局长，这是什么时候的伤？”温诩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孟羽书假装沉思一下，淡淡道：“以前的，恢复的差不多了，说起来，也是时候解开了。”说罢，他解开绷带，露出已经结起一片血痂的伤口，周围泛着压迫后的淡红。
在维界局常见的伤口，但是温诩心疼了。
孟羽书没有注意到温诩，或者是注意到但不在乎，他再一次将重心放在头发上。
“呲啦——”打火石摩擦发出轻响，点燃了煤油灯，鲜艳的火焰舔舐着头发下段。
如同工厂蜡烛般的现象，一团熊熊大火包裹住头发，裹挟着独属于头发的蛋白质烧焦味。
温热的感觉，论热度不如工厂蜡烛。
现在蜡烛的特殊之处大概被挖掘出来了，虽然不知道扮演着什么角色。
孟羽书摩挲着指尖，滑腻的感觉挥之不去，他揉了下惺忪的眼睛，感慨道：“最近作息就没几天正常。”
“嗯，”温诩应了一声，反而安慰起孟羽书来，“不必操之过急，早点睡吧。”
孟羽书没有回话，而是复杂的看了温诩一眼，随后他邪笑着转身抱住温诩，附耳道：“谢谢蛇蛇的关心，还要拜托你给我暖床了。”
温诩看着孟羽书的表情，瞬时像炸毛的猫样，起了戒备的心理，他收拾好自己的心绪，看着孟羽书这操作轻咳一声，面不改色。
孟羽书看着温诩面不改色的样子，起了玩心，狠狠对着耳朵吹了一口气，“哎呀，没有以前好玩了。”
“别玩了，早点睡。”温诩呼出口气，轻轻推了一下，孟羽书顺着他的力道退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好，这位先生，我要碰瓷。”
温诩有些不明白孟羽书旺盛的精力，不过还接下孟羽书的戏，他递给孟羽书一只手：“没钱。”
“哦～所以你要以身偿债了？”孟羽书玩笑道。
温诩一本正经地将手放在下颚，思索了一番的样子：“嗯，毕竟我没有钱。”
孟羽书微微俯身，似乎在计算温诩的价值，半晌他开口：“我要开始剥削你了，那么除去睡觉和吃饭的时间，就让你每天工作十五小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