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顾司起身说道。
“开门。”他侧过身去,时知乐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门针对顾司。
孟羽书眯了眯眼,像似看着一只顽劣的飞蛾,提醒道:“你现在的身体或许不太适合,万一出了事就不好办了。”
虽说如此,顾司还是品出来,在全程不会插手,但出事还是会过来帮忙的意思。
“谢谢关心。”
门开到一半,时知乐突然意识到只有顾司能够看到的存在,心中想到一个大胆的猜测,他抖着声音问道:“顾哥,你还没有解释外面是什么,该不会是……鬼吧?”
顾司小小的发出一声鼻音,知道时知乐是定然不知道答案不会开门的,他使用一点语言艺术,淡淡说:“外面只是过去的火灾罢了,你看不到很正常。”
他没有骗人,只不过这种语境会让别人理解为另一个意思。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时知乐拍着胸脯,突然注意到旁边的孟羽书。
他虚着声音说:“孟羽书。”
孟羽书听见他的呼唤,侧过头去,用眼神递给他两个字:“有事?”
“我没什么,就是想问一下,你怎么就……”时知乐挤眉弄眼一番,“和顾哥那么好的关系了,我贴他好久了都没怎么见他主动搭腔。”
孟羽书支起下颚,沉思一番,才在时知乐期待的眼神下回答:“是吗?”
时知乐顿时瞪大眼:“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吧。”
“没什么,就是正常的上班加上摸鱼,等到顾哥受不了就会搭腔了。”
某种意义上确实是这样没错。
时知乐顿时放弃挣扎,因为他突然发现孟羽书的表现好像确实如此,自我安慰:“算了,每个人都是自由的的权力。”
“啪嗒!”
是什么东西被狠狠砸到地上的声音,混杂进微不可查的玻璃碎掉的声音,连带着突然爆发的争吵,争吵声里没有顾司的声音,但是顾司却也无法真正置之度外。
孟羽书和时知乐出门一看,发现这是一对男女对于外面选择性可见的火灾产生的纠葛。
“你他妈没有看见火烧起来了吗?!我不想陪你在这里叽叽歪歪!还有人在里面……”年轻女性无助的捶打着门。
而根据房间号,那是一间今晚将会被火焰烧灼的房间,而房间里面是死一样的寂静。
年轻男性被莫名升起的怒火冲昏头脑,全然没有发觉到不合理之处,他冷冷的反驳道:“明天不能看啊!真的是,一个宾馆能起什么问题,我怎么没有看见?!依我看来是你自己多想了吧!”
他拽着女性手腕,将年轻女性拉开门口,眼角余光中瞥到顾司,他此刻火气是连同一条路过的狗都要踹一步的程度:
“还有你,你这个人在这里干什么?!来看我笑话的吗?!”
走廊上的两人争吵,地面上有着一副被摔碎的挂画,栩栩如生的玫瑰花此刻被扭打的两人踩得满身污黑。
而顾司站在两人两步开外,灰色的眸子被红色占据,不知道是因为火光还是走廊的红地毯。
他听到年轻男性的话,面色平静说:“我知道了。”就抱臂靠着墙看着两人,但身体的细微颤抖和微湿的发尾,苍白的面色,都表示他状况实际不如面色平静。
“你脑子有病吧!呲,等会再来收拾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有许多房门虚掩着,但是终究没有人想要上前阻拦的意思。
“不!”女性突然啜泣道:“不要,我的手好痛!放手啊!求求你了……”
有黑红色的东西从两人交叉的手腕滴落,融入到了地毯,在红地毯的背景掩盖下,血液反倒显得不突兀。
血液溅染上充满污黑的挂画,将艳红的花浇灌的越发娇艳欲滴,又在反复的践踏下更加狼狈。
“你、你流血了,我、我这就找人!你等着,哪都不要走!”年轻男性匆匆从楼梯离开,而年轻女性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泪顺着面颊流下。
“火,好热,好热……”
好像有人拉起她的手,然后火光吞噬了她。
这场闹剧就此结束。
时知乐看得全程瞠目结舌,而孟羽书已经有了答案。
这是本质型异能的一大劣性,容易其他空间被影响,也可以影响其他空间。可惜这种存在在不知情的人眼中,那只有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
“顾哥,你还好吗?”时知乐感觉自己的闭嘴像被人灌上水泥一样,他皱着鼻,小心翼翼地去到顾司跟前问道。
“我不好,不过我确定了一些事,回去说。”顾司努力压抑着自己回答道。
“哦,好。”时知乐马上如释重负转过头,没有看到顾司依靠在孟羽书身上,蹙眉耳语的画面,不然非得被惊掉下巴。
离开的最后一眼,孟羽书瞥过呆愣在原地,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