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拥有太过严苛的需求，况且如今孟羽书目的达成，也没有再掩饰身份的必要了，自然而然的负责正面对抗了。
现在看来，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
“所以，这就完了？”
时知乐不禁感慨说。
他嘴里不断挪动着，似乎是对于方才经历的弥补般，将一块硬糖啃的嘎嘣作响。
孟羽书依靠着椅背，看着手机屏幕思考后续跟进工作，片刻后手指轻点屏幕回复对方消息，顺便再分出来一点时间来回答时知乐的疑问：
“剩下的就是监控的活了，再不济还有回溯记叙性辅助型收容物。”
时知乐挠挠后脑勺：“对哦，我忘了还有监控。”
像是掩饰尴尬般，他又说：
“啊，收容物这东西我们还能用，我还以为就维界局平常不理人的样子……嘿嘿，他们人还挺好的。”
“当然不完全是哟。”孟羽书将手机放下，应该是暂时完成手头上的任务。
或许是无事可做，餐盘发出撞击时的脆响，是用叉子尖端有节奏地点着餐盘。
时知乐听着身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莫名诞生出焦虑感。
孟羽书与时知乐对视上，似乎是无声询问。他说：
“直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直视你，这句话是手册扉页的内容。使用任何收容物都是需要审批再自行付出代价的。”
顾司抬头看着孟羽书，孟羽书注意到投注而来的目光，朝着顾司的方向晃晃手。
“谁会注意扉页……什么嘛，果然是我想多了。”时知乐转头蔫蔫道。他眼睛止不住地瞟向方才争斗的地方——
警戒条已然拉起，明黄的色泽传递危险的讯息，工作人员全副武装，蹑手蹑脚地处理着后事。
时知乐又找了个话题：“讲真的，我没想到你竟然是监考官。”
陶瓷制品之间碰撞的声音停顿了，孟羽书托腮问道：“嗯……有什么问题吗？”
“可你最开始不是说……”话未说完，时知乐想起些模糊的记忆，“好家伙，你玩文字游戏。”
“嗯哼——”孟羽书又开始用叉子点着餐盘，“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称不上文字游戏。”
“顾哥。”时知乐还是不服气，看向顾司，顾司瞥过他，面色平静，但莫名时知乐从中读出些饼状图分布样的讥笑。
“卧槽，合着就我不知道。”
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几下，是有人发信息来了。
时知乐下意识向振动源头看去，眼尖地看到一条「我到了」的信息。
“抱歉，我要先失陪了。”孟羽书随手熄灭屏幕，起身说。
顾司放下手中的东西，也起身说：“我送你。”
“不用了，既然是需要脑力活动的人就该好好补充营养哦。”
————
自走廊尽头传来脚步有规律的嗒嗒声，片刻停止，接下来是门锁扭动，带动着门被推开。
这是几乎没有什么布置的房间，依照布局来看，显然是用来招待外人的会客厅。
房间的隔音很好，门被推开后才传出两人的争吵，可惜里面的人依旧没有察觉到有人来访。
“秋云深，你看看你带的是什么人！那个人的信息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泄露出去，局长的……”
听到里面的动静，推开门的人用指节叩叩门，告诉里面的人自己的到来。
此时温诩揪着秋云深的衣领，身体前倾质问着。
听到门被敲打的声音温诩转过头。
看到来人，温诩瞳孔微缩，火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他松开手，微微侧过头避开对视，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局长……”
“温诩，现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