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差不差，只多上条匿名者对于“重生”的许诺。
交接完两边的文件，孟羽书敲敲桌面，又谈起其他的事：“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局长也来了。”
秋云深点点头，虽然心里有些惊讶消息的传播，但转念一想孟羽书是位局长也没有那么惊讶了。
“哎呀，看来是说曹操曹操到。”
顺着孟羽书的目光，门口站着位中年男人，深黑的眼睛难以分辨瞳孔的边距，脑后跟着小揪，应该是许久没有打理导致的，左手箍着纯黑的手串。
听到孟羽书的话，来人关上门，颔首说：“约定的时间我不会偏移。上午好，孟局长。”
秋云深清楚接下来的不是他适合听到的，先一步自觉离开。
“嗨～梁局长，好久不见，给你专门准备的茶哦。”
茶壶吐出细流，停于杯口，还带着热气，雾霭沉沉，乳白的气体溢出杯子顺着桌面流下。
非同寻常，但确实是好茶。
杯子在平面上滑动，移向梁宋辞的方向，孟羽书支起下颚接着自己的话：
“啊，不对，上一次在几个月前。你胖了些，该不会人到中年内分泌失调了？不过还有……”
“你寿命将结，只有最后三年了。”
“来你这里喝茶果然很烫嘴。”梁宋辞喝茶的手顿了顿，眼睛瞥向自己的同僚，接着说，“你很清楚，这只是每个人必须到达的时候。”
理论上异能者平均寿命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岁，最长达到一百八十岁，实际上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需求而付出代价，存活到一百五十岁的都是少数。
“这样吗……”孟羽书指尖在桌面轻叩，他突然伸个懒腰，面色带上些倦意。
“罢了，你愿意就行，我又不是总局，不用管你，不过我倒是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带走秋云深了。他很稳定，不过三年够用吗？”
类似玉石碰撞的脆响突然出现，梁宋辞捻动一下手上的手串。
片刻后，他抿了口茶，淡淡说道：“不够。”
这回答让孟羽书沉默片刻，他拍拍手：“哇，你是打算让他栽跟头，好狠。”
梁宋辞清楚孟羽书的过去，不紧不慢说：“你也这么过来的。”
这话踩到了孟羽书的雷点，他笑容逐渐减淡，表情冷漠，蔚蓝色的眼睛深沉：“……你知道，我和他们不一样。”
过去的痛苦连带着怨恨登上局长的身份，再用满腔怒火、不甘拥抱过去每一次的死亡，将所有情感抱着长存于世的躯壳一同堕入死亡的凝胶。
甚至最初的情感析出技术就是为了孟羽书而加速研究的。
“啊，坏了，话题偏了。”孟羽书摆摆手，面色如常，“那么就直接问了，我这次能不能端掉仰繁特教。”
梁宋辞自觉不再提起刚才的话。
“啪嗒——”
腕间萦绕的珠子四散开来，这时候才发现每一枚珠子间没有任何丝线串联，它们似乎在水中游曳，自觉地摆成一个玄妙的图案。
“星象黯淡……”
孟羽书已经对大段的解释司空见惯，补充道：“请简单说明。”
梁宋辞吐出四个字：“大体不能。”
“做的很好，夸夸你。”
孟羽书又感慨说：
“唉，你们这些能够看透事物的人都这么不喜欢说话的吗？想想你刚来的时候，小新人被人忽悠几句就把东西都说出来了～”
他口中的另一个人自然是顾司。
“孟局长，”梁宋辞从新人事情的口癖还是改不掉，他一个知道对于孟羽书而言不过火的弱点：
“你可以和「命运先生」聊，我可以审批通过。”
孟羽书看了一眼时间，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算了，我不喜欢和神什么的东西沾边。”
“不过，秋云深可不是能够预言的异能，和你们以前的画风都不对啊。”
梁宋辞少见的笑了：“是的，我要做一个违背祖训的决定，甚至不止一个。”
区区十来步距离，孟羽书踱着步子，很快手已经搭上门锁，听到回话，他侧过头说：“好有趣的样子，既然如此，要我也来添把火吗？”
“不必费心。”
房门被打开：“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梁宋辞看着长发的背影，喝下最后一口茶。
他的这位同僚，虽然总是说摸鱼，实际上却比谁都在乎自己的工作。
走廊上。
阳光正好，树影斑驳，午后正热时候，蝉鸣阵阵。
温诩手搭在扶手上，眼神毫无聚焦的注视楼下。他的身体被异能同化很深，炽热的大理石似乎对他而言是平常的温度。
“蛇蛇，走了，还在想些什么呢。”
纤长的手指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温诩下意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