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沉浸在阴影之中,表情还是带着丝畏惧,眼睛被刘海遮盖,让人有些看不透。
他似乎表里如一。
恍惚间,队长感到畏惧只是一层外壳,里面的存在正在审视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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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前,在无人发觉的区域,又一起案件开始悄然发生。
器械冰凉的灯光投射而下,人类躯体平躺着。寒光闪烁,刀锋被灯光照得发白,它顺着记号笔画好的痕迹缓缓划下。
殷红的血液缓缓顺身体曲线流淌而下,染上毫无空隙的手套。
“装置艺术吗?请允许我拒绝,我不感兴趣。”琥珀色眼睛注视着划开的皮肤,段远之时不时回应着电话对面的消息。
似乎听到好笑的事情,他的嘴角勾了勾,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是的,他死了,那又如何。”
电话对面是“上头的人”,他们气急败坏的咒骂几句,显然手中的刀死了对于他们影响不小,至少不像表面轻松。
但还是很快调整好情绪,又讲起另一个方案,试图说服段远之:
“你不想去,我们理解也尊重你的意见,但是计划不可以停止,所以我们这里派个新人……”
听着电话对面的动静,段远之的手顿了顿,他挑挑眉,是因为听到一个单方面熟悉的人,又有了些兴趣,他耐心的听完全程,才回复说:
“新人,是要交接?我明白了。”
电话对面松了一口气,转而语言激愤起来,显然是气的不轻。
这一次的话段远之却没有多少兴趣,他眯了眯眼,缓缓对着灯光举起手上的东西:
“哦?还要铲掉那个保洁?彻查组织内部告密者?”
惨白灯光下,赤红色的器官依旧,灯光为它披上白色纱衣,显得无端的神圣,它时不时遮蔽住灯光,似乎还有着生机,实际上那是举起时手臂的轻颤。
在古埃及传说中,在人死后,阿努比斯会秤量心脏的重量,即心脏与象征真实的羽毛来比较轻或重。
显然这一枚心脏要比羽毛重许多。
“看来也不特别。”
电话对面一愣,下意识追问起来,段远之放下手,语气轻松道:
“没什么,只是看见一只以为会特别点的小白鼠,剖析开来看,是我想错了。”
“……”电话对面有些摸不着头脑,段远之转而说道:“我这里有颗心脏,不可以拿来移植,但是炒菜还是足够的。”
电话对面无端有些恶寒:“……不用了,谢谢。”
“既然如此,明天再见。”
手机屏幕重新归于黑暗。
段远之低头,穿针引线,缝起面前之人的创面。
在将一切做好后,他侧眸继续手上的动作。从手腕开始,光滑细腻的表面摩擦着皮肤,仿若蛇褪皮般脱下手套。
灯光依旧冷清,平躺的死者似乎只是在睡梦中,他是个男性,外貌并不显眼,浓眉大眼,从外貌上完全看不出来他对于艺术浓烈的追求。
是的,这一位死者是女神像的创作者。
至于段远之,他多数时间只是一位协助者,负责穿针引线的杂活。
上头的人完全料想不到,他们找不到的刀竟然还在自己的手上,只不过这只手有些神经紊乱了。
灯光阴影改变,是身后悄无声息的走来一个人。
“我干好你想要的事了。”段远之将绿色外衣脱下,侧身对来人说。
“你似乎不想动手。”来人淡淡说。
段远之琥珀色眼睛微微阖上:“当然,我希望按照人设扮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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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孟羽书昨天睡的时候很晚,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做完后,时间已经过了一点,警方不至于压榨公民,看时间差不多也就劝孟羽书先离开了。
可惜这具身体的体质太过孱弱。
一醒来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大脑针扎样的疼痛,四肢酸涩的感觉传达入大脑。
“吱呀。”
孟羽书翻身下床,瞟过一眼洛基亚的时间。时间不早,估计趁不上医院的早饭了。
等到他匆匆赶往医院后,虽然比起工作时间略晚了一些,但是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迟到。
将不多的工作做完后,顺便再向总局提交申请,孟羽书按部就班,打算继续跟踪的工作。
段远之又会说陆渊的工作时间很规律,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手术台。在目送段远之回家后,孟羽书扭头继续自己监考官的工作。
似乎就要这么简单的度过一天,只可惜在下午时候,又一起案件发生了。
白鸟掠过大厦的边沿,车辆行驶掀起地面积水。
大楼前素白的蒙眼女神一手持剑一手拿天平,而天平之上的赤红的器官衬得她有了一分邪性,仿若是将高台之上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