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也看韵韵:“如果是我们工作室出人,意义可就不一样了,说白了,他们这婚礼,又是知名主持人,又是请电视台拍摄的,其心昭昭啊。在x市这种旅游城市,还是国庆期,明摆着是想博出位。那我们自然也可以利用他们趁势飞一把。但这样的话,咱们的coser可就不能随意了。那可是广告位。”
“放心,我化妆,韵韵完全可以,”班悦掀眼,“模特国庆期间都不好约。要不——你重新出山啊?”
老妖嗤了一声:“滚。”
被两个女人看商品一般摆弄,韵韵害怕极了。
本就社恐,对于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已经很排斥了,又被抓壮丁给摁在这儿被比比划划,怎一个想死可形容。
总觉得自己眼不是眼嘴不是嘴的。
你听听那是人话么?
什么叫不是不可以,什么叫费些功夫,什么叫不能随意。
我谢谢你们啊。
班悦敲定好韵韵的妆容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脖子酸。
她捏着后脖颈又晃了晃脑袋,叼着一袋酸奶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瞥见了沙发上敲着键盘的人。
后脑勺优秀,下边是黑色机车风衬衫领,若隐若现一点脖颈。
班悦的手不由就垂了下去。
一扭头,老妖将准备出来卸妆的韵韵重新推了回去。
应该听着声音,沙发上的背影一动,戴着银曜石的手腕搭在了笔电上。
男人回过头来,随着目光聚焦,那搭着边沿的手也轻轻一扣,按下了屏幕。
“下班了?”他问。
班悦一笑,从嘴里揪下酸奶袋子:“老妖没给我说是你。”
似乎是思索了一瞬,男人显然明白了老妖是谁:“刚好回一个邮件,不影响。”
班悦便就看着他将笔电收进双肩包,继续喝自己的酸奶。
然后在他收好的同时,将空袋子扔进了垃圾桶。
“回家吗?”他又问。
“回啊!”
此礼便就起身,将一边的雨伞拿起。
班悦跟着走到门边,两人竟是默契得像是老夫老妻。
外头雨水淅沥沥地洒,带着潮气。
此礼撑开伞,偏身看后。
双肩包被他背了一边,整个人清清爽爽立在檐下。
班悦突然想,他但凡是想装嫩,说是个男大也是格外可信的。
尤其是敞开的黑衬衫内,白T干净。
他被包装得甚好,叫人忍不住想染指。
——原来这就是荷尔蒙。
“此礼。”
“嗯?”
“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