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喜欢？”
“嗯！”，李准准不假思索地点了头，又着急道：“你可得替我保密！依照我以前……在家乡那边，我一定第一面就告诉他……我……现在，我……我要等一段时间，自己告诉他。”
芙蕖也不知什么时候起了身，从怀中摸出一个蓝色、精致的玉佩，有些伤怀地说道：“准准你真勇敢……”
“芙蕖也很勇敢，不是吗？”
准准看见那玉佩，一下子懂了。
“大师兄没有收下？”
芙蕖点点头，李准准看向那“小可怜儿”的模样，只要安慰。
“一心修道，没有什么小情小爱……”
“芙蕖，大师兄并不是拒绝你的心意，而是拒绝可能打破他内心‘坚守’的危险，他未必就不喜欢你。”
“可是，就算有一天，他喜欢我，我们也不能像……”
“像什么？”李准准目光澄澈，鼓励芙蕖再说下去。
“像戏文里写的那样，那些寻常男女，成亲、相恋……”
夜半烛火下，两个女子眼中都有了朦胧……
“其实，我也不知道能在这个世界呆多久，能再见到苏苏几回？也担心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芙蕖，这世上有很多相爱不能相守的人，也有一厢情愿的，也有相伴终生的……但其实，有自己心悦之人，已是幸运……你说呢？”
芙蕖若有所思，脑海中浮现出深紫色衣袍、长剑挥舞的身影，又微微一笑，低头不语。
“可能在一起的方式有千百种，所求不同。但是你能天天看见陵越师兄，陪伴在他身边，也是比好多人幸运了……”
李准准躺下，拉过被子，眨着眼睛，胸前有一阵强烈的暖意，暖得头晕。
“我也是……能遇见苏苏，我真的好幸运。”
灯烛落下一粒烛花，光热渐渐散去，床上安静的二人不知什么时候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