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
简泰和的汗又开始哗哗的流，他抬手去擦，手上也早被汗水浸的濡湿。矮个瘦子惊恐地瞪着眼睛，鼻翼快速翕张，看起来快要晕厥过去。
赵菲摸出袖口的小刀，立在门边，预备人一进来就发动攻击。简泰和看到她的动作立刻醒悟，解下腰间的匕首，站在门的另一边。
脚步声到门口了。
赵菲握紧小刀，青蓝的血管里血液澎湃，她耳膜鼓噪，几乎听不清外面的声音了。
“不用了，你们走的时候注意点别踩了，明天做清洁的同事来了再处理。”小头目再度发话，宽容的放过了两位下属，也放过了小房间内三个人捏紧的心脏。
等外面的人散去，赵菲三人重新回到走廊。
“小心。”赵菲冲两人做口型。
生产区建造的相对简单，每层楼的布局相近，楼道也不多。赵菲已经在其他楼层走过一遍，这次很轻松就找到了电梯。她刚准备按下上行按钮，就发现楼上有人正要使用电梯。
这层楼电梯的位置只用几根承重柱框起来，他们可以直接看到电梯从楼下向上爬升。
轿厢从脚底探出头，直直向上越过三人头顶。
“不好，楼上有人要使用电梯，说不定就是来抓我们的人，我们不能进去，进去就成瓮中捉鳖了。”
“怎么办？楼梯能不能走，楼梯在哪个方向？”
赵菲回忆楼层各个通道，没有专门的步梯，除了应急通道。她脚步一转，朝另一个方向疾走，“去应急通道，但我不确定门能不能打开。”
“如果打不开，就用消防斧把门砸开。”简泰和做了个虚空抓握的动作，发狠道，“别看我胖成这样，力气可不小。”
矮个瘦子立马捧场，小声符合道：“胖哥一看就是大力士，我和小高一早就觉得胖哥可靠。”
一路没遇到人和车，三人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些许，也有心情聊天了。
“那当然。”简泰和侧着身子走路，保证视线雨露均沾，同时关照到赵菲和小郑，他侃侃而谈，“当年我还是个散打高手，拿了好几个地区赛冠军，最后退役开了家武馆，这几年不练了才变胖了。”
“胖哥，你是参加的哪里的比赛？不是说民间高手都被特招到军部了吗，你怎么不去？”矮个瘦子倒没有不相信简泰和的实力，看他的表情更像是好奇简泰和既然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还会落到如此境地。
但赵菲和简泰和都清楚，他不是镜像世界的原住民，他嘴里半真半假的比赛和武馆，也与这个世界无关，他经不起查验的过往经历和身份，更不可能被官方征召。
“那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简泰和一句带过不提。
此时，三人已经走到了应急通道门前。
“我现在有一个问题。”赵菲即将要推门的手顿在半空，“我们要去警卫室，但车间主任是从哪栋楼叫来警卫员的？”
她缓缓转身，端详矮个瘦子的表情：“你说车间主任把警卫员带上来了，你看到他们是从哪一层上来的吗？”
矮个瘦子张了张嘴，半晌回答道：“地下二层，我听到电梯声音了。”
他葫芦一样的长脸因为说话时两腮肌肉用力，凹陷处更凹陷了。
“嗯。”
赵菲推门，门竟然很轻易地就被推开了，她微微睁大了眼睛，看声控灯被推门的微弱动静惊醒，瞬间照亮楼梯。
代表楼层的数字散发着幽幽绿光，在白灯亮起后减弱了存在感。
赵菲歪头瞥了眼数字，似感叹道，“那就是车间主任把警卫员带下来了，小郑，下次说话可要谨慎些，我们差一点就找错了楼层。”
“好，我记住了。”矮个瘦子闷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