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我恐怕要很晚才归。”
礼笑问:“子厚啊,你可真是让我惊叹不已,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
封之信微微一笑:“走吧,咱们到白虎门去等庭芝。”
听他二人已走,亓官初雪翻身坐起。
她将点心往床头盘子里一扔,站起身来。
她得去看看,澹台师秀到底怎么了。
她听了听院中的动静,封凡封玉居然没在,整个未见山,除了她,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看来确实是有大事要发生的节奏。
她开门走出房间,一步一步走到侧门前,推开侧门走了出去。
同样可以天高海阔,再也不归,但她这一次,却不是为了离开。
白虎门下,人山人海。
听闻夺回平洲城的澹台大人被押解进京,百姓们纷纷走到街上,想看看这位大人到底是何人物,又到底犯了何罪。更有的百姓端着水碗,吃食,只盼着澹台师秀路过时,哪怕浅尝一口,聊以安慰。
亓官初雪带着帷帽,站在人群中。
她抬头看去,见封之信和礼站在白虎门的城楼之上。二人并未交谈,只是看着远方,在等着澹台师秀的囚车出现。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白虎门外的大路上,出现了一队人马。
亓官初雪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脑仁直疼。
这支队伍,约莫有二三百人,当先一人骑在马上,绿衣绿袍绿披风,明晃晃的翠色让人看了眼睛发飘。
按照太子礼所言,这个负责押解的大绿猴子,就是王直了。
当日在九垓宫与他对峙,两人都是一身夜行衣,带着面巾,并不知晓对方的容貌。
其他武人走在翠色王直身后,身高出奇的一致,步伐也整齐划一,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军士,他们身穿铠甲,手执长枪,然而,铠甲下露出的褐衣却也是翠绿翠绿的颜色,配上锃光发亮的银甲,碧绿幽幽的披风。
好一片郁郁葱葱,萋萋葳蕤。
待这一队人马走近,就见武人队伍中有一囚车,吱扭嗑楞的缓缓前进。
囚车中坐着一人,身戴枷锁,披头散发。此时正值寒冬,此人却穿着短破的衣衫,前胸后背上尽是血迹。囚车窄小,他一副大骨架,身高腿长,坐在其中,好似小木屋装大象,完全动弹不得。
亓官初雪见他手指、脚趾处都以黑紫,知是冻伤加上血不流通所致,心中来气。她皱眉蹙额,用密迩神功轻轻叫他:“喂,澹台师秀。”
就见囚车中的人身子一震,抬头寻找,他面容俊秀,不是澹台师秀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