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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2 / 3)

“说!”唐昀冷声逼问,剑锋向她的脖颈逼近了一寸。

“如果公子说的没错,应当是我从前认识的一位故人,”徐霁云死死咬着嘴唇,压抑住马上要奔涌而出的情绪,颤抖着声音问:“公子认得他吗?他现今在哪里。”

唐昀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把剑锋挪远了一些,又问:“什么故人?”

“公子想来比我明白,”徐霁云直视着唐昀的眼睛,一字一顿,“难道不是吗?唐景明。”

“嘡啷”一声,宝剑掉在地上,唐昀的身体颤抖着,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你什么时候猜到的?”他迫切地问。

徐霁云死死盯着他,泪水不觉模糊了双眼。

眼前这一切实在是太过荒谬,甚至到了让人不能相信的地步,一个早就死了三年的人,怎么会忽然在另一个世界复活呢?

“现在想想,刚才的一切实在太刻意。”徐霁云睁大眼睛,努力不让眼泪落下,“从棋局到诗句,不是真正经历过,又怎么会在这些细枝末节里试探?”

唐昀又哭又笑,声音有些滞涩:“果然,还是瞒不过你。”

半天,两个人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

明明彼此都有千言万语要说出口,可是话到嘴边,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对不起。”良久,徐霁云听见唐昀颤抖的声音,“我不该……不该这么对你。”

不该认不出你,不该在说了名字后还对你起疑心,更不该拔剑威胁你,他想解释,但话还没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徐霁云的泪水断了线一样落下,她看着唐昀在她面前嚎啕大哭,神色复杂。

强迫着自己定了定神,徐霁云轻声说:“我不怪你,景明,三年了,你还好吗?”

唐昀红了眼眶,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回答道:“是我,小云,是我啊!”

“这三年,你一定很辛苦吧?”她问。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强的防备心,不然怎么会做到这样喜怒不形于色,景明,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在心里问。

唐昀走上前轻轻替她擦干眼泪,忍着哽咽宽慰道:“好,好得不得了。”

似乎是怕她不信,又补充道:“我现在当皇帝了,你看,还有这么多侍卫,怎么会不好呢?”

“景明,我有眼睛。”徐霁云叹了口气,抓住他的手,目光坚定而眷恋,“告诉我,这三年,你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唐昀闻言,愣怔了片刻,苦笑着答:“我怕说了,你会怕我。”

“你说吧,我知道你的。”细细密密的心疼在心里蔓延开,徐霁云含泪微笑,握紧了他的手,仿佛这样能给予他一些力量。

唐昀侧过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神,依言讲述起了自己这三年来的日日夜夜。

原来他刚到这里的时候,还只是先帝的第三子成王。

那时,先帝病笃,皇位之争进行到最激烈的关头,原身拉拢了一大帮朝臣,在朝堂上和废太子公然分庭抗礼。

他当时很惶恐,不想参加这些没有多大意义的权利争斗,他只想回家,反正都是荣华富贵,谁坐哪个位置在他眼里没有那么要紧。

可是那些朝臣不肯答应,其实也正常,他们赌上全部的身家性命,无非是想搏一个从龙之功,怎么能容他关键时候掉链子?

再后来就是逼宫了,他亲自率领三千锦衣卫,把皇宫围得水泄不通,然后给了先帝和废太子两个选择:要么主动退位,要么被迫主动退位。

事实证明,识时务者为俊杰,人类柔软的皮肉终究不能与钢铁制成的刀剑抗衡,只僵持了不到一个时辰,先帝和废太子就屈服了。

先帝写下退位诏书,传位皇三子成王唐昀,废太子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说了句千古名言:“孤愿为李成器,求皇弟成全。”

他也确实成全了废太子,倒不是因为仁义,而是为了加强法统权威,在朝臣们都主张斩草除根的情况下力排众议,改封废太子为顺王,幽于别馆,不得再参与政事。

至于先帝,这具身体名义上的父亲,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狠辣,用一杯加了鸩毒的酒,轻而易举地了断了先帝的性命。

来到古代的第五个月,他就完成了幽兄鸩父的“伟业”,荣登大宝,次年,改号始元。

接下来,他又用了两年时间,在外,平蒙古,定吐蕃,荡倭寇,收琉球。在内,澄清吏治,改善民生。

可以说,短短三年,他已经达到了大多数封建帝王穷尽一生都没有达到的成就,这次出京,也是为了平定西南民乱。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徐霁云却听出了平淡语气下藏着的惊涛骇浪。

“这么多艰险,你真的辛苦了。”她看着他清瘦的侧脸,忽然理解了,为什么前世爷爷奶奶看见她,都喜欢说:“瘦了。”

原来有些疲惫和辛苦,真的是藏不住的,忍不住抱了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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