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对方的回应,顾怀还埋在沈澈的胸口蹭了蹭,嘴角扬起了他从没见过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没关系,就算把他当成别人也没关系,只要顾怀还是他的就好,至少这个人还在自己身边,心在哪里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他自我安慰着,他想骗一骗自己,他想让自己不再那么痛苦,他的心快裂开了。
原来爱是这样的痛。
比他从前受过的所有苦都要痛。
比继母的烟头放在身上时还要痛,比父亲的漠视和仆人的冷眼相待还要痛,比被关进一片漆黑的房间里无人问津时还要痛。
怪不得,怪不得母亲在知道父亲在外面养了人以后才会露出那样痛苦的表情。
他当时还天真的问母亲哪里疼,他明明没有看见任何的伤口。
原来这就是爱,比任何伤口都要疼的一种东西。
顾怀,那个叫温瑾珂的人也让你这么痛了吗?
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呢?是不是他死了?
沈澈死寂的黑眸里出现了一丝光亮。
他倒是希望这个人已经死了,不然他还要费心的查找,再费心的除掉他。
可如果是没死,还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因素分开的,那这个人就更不能留了。
顾怀永远也不会忘记这样的一个人。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帅气阳光的?还是温温柔柔的呢?如果你喜欢这样的,那我也变成这样你会不会喜欢我?
顾怀。
没有人回答他,室内一片漆黑,除了死一般的寂静以外什么都没有。
沈澈一夜未眠,他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在倒流,即使在温暖的被窝里依旧手脚冰凉。
也许是顾怀喝了酒的缘故,所以身上异常的热,源源不断的暖意透过两层薄薄的布料传到了沈澈体内,这样温暖柔软的顾怀让他想到了冬日里毛绒绒的毯子。
顾怀就是他寒冷内心中的唯一热源。
不自觉的收紧手臂,更深的将人带进自己怀里。
顾怀眉头紧蹙,睫毛微微颤了两下,似乎是快醒了。
沈澈突然不想让她醒过来,等她醒过来就又是一副厌烦他的样子。
他突然有些羡慕那个叫温瑾珂的人,能得到她这么多信任与爱意。
不止羡慕,还有嫉妒。
他嫉妒一切能得到顾怀爱意的人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