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这就是我经常给你提起的女儿池晚凝。”
傅谨言面容平静地看着池晚凝,唇角勾起温和有礼的笑容,“池小姐,久仰大名了。”
仿佛真的第一次见面,疏离陌生。
池晚凝心里冷笑,昨晚如果他抱着她吻了好久,她可能还会相信他已经忘了。
这男人现在倒装上了。
池晚凝唇角勾起,稀疏平常的样子,跟着附和,“是嘛,我怎么不知道我爸和您这么要好。”
说到这,池宇显得更高兴了,
“原来小言就是当年给我捐骨髓的人。”
池晚凝夹菜的手僵了下,抬眼望向傅谨言。
男人低垂着头,白皙修长的手,正慢条斯理地剥着虾,衬得这虾肉晶莹剔透,对池宇说的话毫不惊讶。
她一下子拿不准傅谨言什么意思。
虚伪地附和着,“那傅总真的是个大好人。”
傅谨言把剥好的虾放在碗里,动作流畅好看,轻笑了下。
拿起一旁洁白的餐巾不紧不慢地擦拭每一根手指,干净修长,赏心悦目,像一个完美的艺术品。
池晚凝心跳微微加快,她曾感受过这双手青筋暴起时蓬勃的力量,以及指尖划过肌肤时带来的触感。
“傅某是商人,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
“定是有所图谋。”
傅谨言意味深长的眼神掠过池晚凝。
池晚凝心里咯噔了下,竟有些不敢和他对视。
当年她哄骗傅谨言给爸爸捐骨髓,可是一点甜头都没给过他。
更过分点说,有些过河拆桥的成分在那。
把他一个人丢在医院里,等不及他出院,就把分手的短信发给他。
傅谨言顿了顿收回视线,才缓缓继续开口,勾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
“希望哪天,我有困难的时候,池总也能施以援手。”
池宇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家女儿的情绪,听到傅谨言的话,笑得更加发自内心,“这是绝对的,我池宇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傅谨言眯了眯眼,把碗中的虾,放进嘴里,细嚼慢咽,饶有兴趣地点头。
“忘恩负义的人是不少,但池总不是这样的人。”
话锋一转,浓重墨色的眼眸凝视着池晚凝,目光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池小姐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