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言看着池晚凝的表现暗自偷笑。
他并没有真的吃饭,而是把菜放进池晚凝的碗里,轻声说道:“再吃些。”
“太瘦了,手感不好。”
池晚凝看着碗里的清炒山药,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傅谨言说的什么意思。
她脸刷的一下全红了,低声暗骂道,“流氓。”
池晚凝把碗推远,“我不吃,你拿走。”
房间里变得十分安静,两人都保持着沉默。
忽然池晚凝的头顶被轻轻抚过,低沉放软的声音响起,“乖,吃一点。”
池晚凝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惊恐的望着傅谨言,她用手轻轻触碰着他的额头,“你吃错药了?”
傅谨言沉沉地望着她,“最近有去李医生那复诊吗?”
池晚凝的脊椎僵硬,咬了咬牙,食指互相抠,这是池晚凝心虚的表现,而她却不自知。
“去了。”
傅谨言的眼神加深,并没有拆穿她的谎言,眼眸里泛起了些波澜,“嗯。”
池晚凝不由得抬眼看向他,强装镇定的勾唇笑了笑,“怎么,你担心我吗?”
傅谨言淡淡的眼眸里倒影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
池晚凝能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她顿然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整个人依靠在椅子上。
傅谨言的手轻轻触碰池晚凝的脸,指腹摩挲着她的侧脸。
“我们复合好吗?”
池晚凝的心咯噔了一下,倏忽睁大了眼睛盯着他,张了张嘴,又合上,似乎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
“你什么意思?”最后在脑海里千回路转,只憋出了这样一句话。
傅谨言缓缓的笑了,他朝着她时,有种别样的温柔,池晚凝总觉得她才是傅谨言眼里最特别的人。
“我说,我们复合吧,不是走肾不走心,我要你全部。”
池晚凝的眼眸了闪过挣扎,低垂着头,耳侧的碎发滑落,遮挡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傅谨言,你是不是有受虐癖好。”
傅谨言没有回答她,而是平静坦然啊的望着她,似乎她说的话他都知晓,了然于心,更甚是他对她说的任何话,都不在乎,只在乎她这个人。
池晚凝等不到答案,不由得望向傅谨言,一身西装革履,斯文矜贵,是权贵圈子里顶端的人物。
他也不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现在的傅谨言又何须低声下气地哀求一个人。
“你想要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何必要和我纠缠呢?”池晚凝自嘲着说道。
傅谨言的眼睛从始至终就只有她,他没想过其他的人。
更准确来说,他除了爱池晚凝,根本爱不上别的其他人,他失去了爱上别人的能力。
池晚凝教会了他什么叫爱,也让这份爱有了单箭头,非她不可了。
在池晚凝消失的这几年里,他不是没有想过放弃池晚凝。
但是只要一想到以后和她一别两宽,以后的人生了没有她的参与,就觉得他的未来的一生将会失去了颜色。
也就这几年没有池晚凝的日子,他悟出一个道理,他这辈子就只能被眼前这个叫池晚凝的女人拿捏了。
“一年。”傅谨言低声说道,“给我一年的时间,如果你还是这样的态度,我不再纠缠你。”
池晚凝在桌子地上的手颤抖着,垂下了眼眸,“一年太长了,半年。”
“好。”
池晚凝勾唇笑了笑,“那说好了,半年之后我不愿意的话,你就别再纠缠我了。”
傅谨言的指腹摩挲了一下池晚凝的脸,他手心里薄茧,她的脸泛着微红。
“嗯。”他沉声的应道,看着她这张精致的脸,眼神落在她的唇瓣上。
“和祁可分手,行吗?”他弯腰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声问。
池晚凝盯着他的黑眸,眼神闪了闪,“我和祁可不是男女朋友。”
傅谨言菲薄的红唇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为了气我?”
池晚凝唇弯了弯,微启,“傅总想太多了。”
池晚凝扭过头,站起身,想远离一些傅谨言,却被傅谨言拦腰抱住,整个人像被抱小孩一样抱在他的腿上。
“跑去哪?”
池晚凝手手掌撑着他的胸膛,皱了皱眉,“下午我约了时笙。”
傅谨言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池晚凝的发梢。
眼底含笑,挑了挑眉,问,“你确定她还有空理会你?”
池晚凝脑海里浮现出刚才视频里时笙和周漓两人暧昧的转态,加上现在时笙也还没有回复。
作为成熟的男女,显然就知道这两人估计是在难舍难分的状态。
她扫了眼傅谨言,“昨晚你喊周漓了?”
傅谨言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