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女儿,只可惜到现在也只厉儿一个儿子。”
“我便想着,能有个这样的义女也是不错的,她是我的义女,便也是陛下的女儿,陛下可要重重的赏,绝不能委屈了她去。”
武德帝冷着脸看向面前眼神清澈的温贤妃,他这个妃子出身不算多高,但因着一身的娇媚好颜色,早早被封了妃,荣宠多年。他原以为对方是个聪明有眼色的,却不想居然蠢笨至斯。
人人都明白他已瞧中了徐初雪,想要纳进宫来。偏偏温贤妃跑过来横插一脚,若是任由徐初雪做了她的义女,那岂不是也成了他的女儿,届时他若再想纳徐初雪,便有违伦常,得被那些言官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武德帝瞥一眼温贤妃,眼神中透着不悦,偏偏今日的温贤妃像是没长眼睛一般,仍是温声求道,“陛下,嫔妾鲜少向您讨赏,这回您就依了嫔妾吧。”
“此事不妥,那徐初雪已经是杨舒的义妹,如何又能做你的义女?”武德帝阴沉着一张脸说道。
“他们年轻孩子只是胡乱喊着玩的,做不得数,嫔妾可是认真的。外面都在传呢,说初雪和嫔妾的眉眼极为相似,是天定的母女缘分。”
“外面在传?这事你已经抖搂出去了?”武德帝震惊。
温贤妃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这是好事啊,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多,越能彰显皇家恩赫。”
仿佛一口老血哽在喉间,武德帝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直到这时温贤妃仿似才看出端倪来,忙关切地问,“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无碍,”武德帝摆摆手,事已至此,他只能选择保全名声,“我早有心思给她恩赐,却一直不知道赏些什么好。你既有意收她做义女,不如就封她当个县主,总不至于堕了皇家的威望。”
温贤妃笑眯眯的,“陛下英明。”
很快,武德帝册封徐初雪为嘉善县主的旨意在京中传开,却无人知道徐初雪如今的下落。
杨舒也是直到此时才得知,那日九皇子底下的人故意将他派出去的打手给灭口,为的就是掩盖住徐初雪已经逃走的真相。
而他因为心有顾忌,未来得及细细查明事情原委,就落入棋局中,承了九皇子的情,答应做他的入幕之宾。
这日两人闲坐庭下,杨舒满目嘲讽,“殿下好算计,如你这般的心计,何须找什么幕僚,这帝王宝座迟早都是你的。”
九皇子不置可否,只笑一句,“人多热闹。”
杨舒无语,甚至想翻个白眼。但他事后也想过了,虽被骗了一遭,但总的来说他并不亏,烦躁无趣时搅弄一下朝堂风云,听上去好像也挺有趣的。
至于从龙之功嘛,他从来都不稀罕这种东西。
九皇子望着一脸沉沉的杨舒,实难掩住心中好奇,“话说,徐姑娘至今毫无消息,也从未回来过你这里,难道你们两个吵架了?”
杨舒回以一个“没想到你这么八卦”的眼神,并不言语。
九皇子幸灾乐祸一般低笑出声,“原来你们两个已经闹掰了啊,那你还为了人家搭上自由之身,啧啧啧……”
杨舒瞥他一眼,一抖袍服起身回了屋。
——
这日去书院的路上,有人塞到陈韵仪的马车上一封书信,打开一看竟是告诉她徐初雪如今的所在之地。
陈韵仪便找到了信上所提的那一处桥洞,赶上时,却发现云瑶郡主竟也在这里,不禁甚是惊奇。
“这里还挺热闹的哈。”陈韵仪疑惑地看向另外两人。
“韵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陈韵仪举起手中的信,眼风扫过云瑶郡主,心里多少有些吃味,“你在这里的事连郡主都知道,就单我一人不知道……”
徐初雪摇摇头,心中虽有猜测却并未明说,“她是自己找过来的。”
那日徐初雪拒绝了林风的提议,仍是住在之前住过的那处桥洞底下,眼下时节天气已渐渐热起来,住在桥洞底下反而分外凉爽,只不过夜里会有蚊虫扰乱清梦,让人甚是不快。
但林风暗中跟着她,而云瑶郡主又暗中跟着林风,便寻到了她的所在之处。
云瑶郡主早已经发现,自己的心上人对徐初雪很不一般,心中几次天人交战,想把徐初雪的下落给捅出去,不仅能在圣上面前落一分好,还顺手清掉了一个情敌。
但是,她到底还是没有这么做。
而跟在陈韵仪后面一起过来的,还有宫里的宣旨太监。
宣旨太监见到徐初雪住在桥洞底下,大为震撼,眼下竟也要直接在桥洞底下宣旨,更是心中古怪。
以往多少官员接圣旨时,开正门正厅迎旨,摆香案,换官服,正襟下跪,丝毫不敢有所怠慢。
但眼前这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