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气。”
“是Mary指使我们这么做的。”
中年说话牙齿漏风,鲜血口水伴随着顺着嘴角往外滴落着:
“我们也不知道她现在会在哪里,她有好几个落脚点,而且一直都是她来找我们,我们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她,不知道她会在哪里。”
“哦?”
骆天虹眯了眯眼,简单的思考了一下,拿出一台手提电话丢在了他的手里:
“该怎么做,你比我更清楚!”
“好。”
中年无比虚弱的点了点头:“给我根香烟,给我根香烟。”
“行啊。”
骆天虹起身从兜里摸出香烟来点上嘬了两口,而后塞进了中年的嘴里。
中年嘬着香烟裹了两口,“咳咳”鲜血伴随着口水吐出,将香烟染红。
他叼着香烟,身子抽搐的用完好的右手拿起手提电话,然后拨出去一串号码。
没多久。
电话接通后。
“喂。”
Mary的声音在那边响起:“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冚家铲!”
中年声音低沉的咆孝着:“事情办的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啊?!折了,我的人差不多全折了!”
“草你妈的,你不是说会帮我拦住他们的人么?他们的人怎么全都跟过来了,不但人进入了观塘,手雷,手雷都带过来了,你他妈怎么拦的?”
中年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质问与嘶吼,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今天晚上这场巷战,打的他太憋屈了,原本的胜券在握变成了心有余季。
就是因为Mary信誓旦旦的跟自己保证她会搞定季布的人,所以他才掉以轻心,在季布进来以后没有第一时间将其开枪击杀。
“……”
Mary闻言沉默了下来,得有好一会的时间,她这才轻声安抚了一句:
“你跟我这么久了,道上的事情你自己心里也有数,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也没有办法。”
“不过你放心,你跟你的兄弟们的安家费,该给的我都会给到你们。”
“安家费?!”
中年闻言冷笑了一声,重重的嘬了口香烟:“本来就是该给我的,一分都不能少!”
“什么时候给我,我拿到钱就跑路,如果你要是不想出这笔钱,我会找你的。”
“会给你的。”
Mary语气依旧平稳,听着中年的语气:“这样吧,你们兄弟几个先藏起来,等到合适的时间我会联系你们的,你们现在还有多少人?”
“多少人?”
中年瓮声瓮气的质问到:“知道我还有几个人,然后好安排人做掉我们?!”
“这件事没做成,但是该给的钞你一分都不能少我,立刻马上,我要看到钞!”
“好。”
Mary点了点头,再度安抚道:“你给我点时间,我先准备钱,准备好了立刻就联系你,保持电话畅通。”
说完。
她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我...”
中年拿着断线的电话,张了张嘴然后看向了一旁的骆天虹:“她挂了。”
“大老。”
骆天虹拿着电话来到季布的身边:“Mary应该是惊了,并不相信他们了。”
“嗯...”
季布抖了抖手里的香烟烟灰,烟灰簌簌落下:“继续跟一跟他们,一有机会,直接做掉。”
“还有,安排人出去给我一家一家的找,一定要给我查出韩琛的住处来!”
他接过手提电话,转而拨出了一串号码打给了林昆,林昆一夜未睡,声音有些疲惫。
“昆哥。”
季布言简意赅汇报情况:“韩琛的老婆Mary安排人做的这件事情,他们人在哪里,正在找。”
“阿筠的手骨折了,正在医院救治,没有其他的什么生命危险。”
“好,我心里有数了。”
林昆沉沉的应了一声,掐灭了手里的香烟掐灭在塞的满满的烟灰缸里:
“辛苦你们了,你们先休息整顿一下。”
挂断电话以后。
林昆伸手按着桌子站了起来,起身来到老婆周仪的卧室门口,拧开把手开门。
周仪躺在床上,床头的小台灯照耀着。
他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背对着自己还没有入睡的周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那个...”
林昆深呼吸一口,跟着说到:“阿筠已经被阿布带回来了,手臂骨折了,其他的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不要太过于担心,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这一次是我没有处理好我的事情,伤害到了你们,你信我,这是最后一次。”
周仪背对着他,没有搭理她。
“早点休息吧。”
林昆说完轻手轻脚的把房间门关上,拿起一旁的外套来,起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
周仪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踩着拖鞋来到窗帘边上,拉开一角看着楼下正弯腰钻进车里的林昆,重重的吐了口气。
“我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责怪你,我只希望你能早点抽身剥离出来。”
她嘴唇微启,喃喃自语:“我不希望以后孩子没有爹地,我只想你安安稳稳的陪着我”
车里。
林昆抬头往别墅二楼看了一眼,然后扭头看向前方,冲司机说到:
“去洗衣街。”
车子缓缓启动,朝着目的地而去。
·····
枪战现场。
林国平处理了现场工作安排以后,先行开车离开回去汇报工作。
他坐进车里,然后拿出手提电话打了出去:“琛哥,怎么回事啊?现场打的这么凶?!”
“啊?”
韩琛闻言一愣。
到现在为止,Mary还没有给他回信呢。
他不由下意识的看向左手抱着右手手臂,右手端着高脚杯站在落地窗前抿着红酒的Mary。
“死人啊,死了好几个啊,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啊,巷子里躺下了不少啊!”
林国平没好气的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