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级?”
“你在心里喊【查询任务详情】。”
一通操作,林昭娣:“我的是F级。”但其他要求是和初七一样的。
“F级?那应该真的没事了。”
林昭娣紧张地追问:“为什么……为什么没事了?”
初七的目光,投向校门外的麻将馆。
那里存放着今晚要继续用的四盏油灯,而其中一盏,是一个A+级任务者的死亡带来的。
不过,说不准呢?一切都不一定。
游戏的乐趣不就在这里嘛。
***
晚上十点半,初七摸出手机看时间,夜晚降临,这间宿舍只有一盏昏黄积灰的灯泡挂在屋顶,宿舍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几只展现着季节的飞蛾扑进窗棂,翅膀扇动,光影扑朔。阮田田的床帐里传来动静。
初七抬了下眼皮:“她应该要醒了。”
醒的时间恰当好处,再晚一点初七就要考虑给她浇凉水了。
林昭娣抿着唇,干燥起皮的嘴唇动了动:“我去看看她。”长时间的无所事事和见到“尸体”的刺激让她的神经紧绷,犹如拉满的弓弦,她焦躁不安,可又无能为力。
被困在副本中,就身不由己了。
初七也有这种感觉,但她从小就被迫拥有了身为天煞孤星的觉悟,san值只是看着高,实际上她自己知道,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以来都岌岌可危,现实里时不时得去一趟医院开药,仿佛一座沙墙,被人推一下就会坍塌。
系统给的san值界面,下一刻就能归零。
日常里,闲的没事了初七还会自我攻击一下,给自己加强精神防御,所以她早就习惯了,心态放的无比宽。
这种心得体会给不了初来乍到的普通人,身经百战的老手也不需要。
初七这是独一份的——
所以她对林昭娣的状态选择了无视。
初七瞟了眼紧闭的房门,“既然醒了,那就早点出发吧。”
“现在?”刚睡醒,阮田田有些头疼,“让我洗漱一下……”
“……”初七站在原地,环臂,她没有强求,“如果你坚持的话。”
“七姐,”林昭娣问,“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没有急事,但有人应该要等急了。”初七放空自我,人放空自我时会觉得时间变得短暂,她用这种方式来放松自己,同时让自己产生等的不算久的错觉,以免给触及危险边缘的精神状态增添负担。
阮田田把毛巾拧出水,她也不在乎这是谁的毛巾了,摊开就贴在自己脸上,清醒后,失去同伴的女人冷静的可怕,“有人要等急了?谁?”
“昨晚又死了一个人,差一个人是玩不了游戏的。”初七挑眉,这是终于发现抱她大腿不可靠,开始觉醒了吗?“新人没刷新在宿舍里。”
“啊?”按照林昭娣的经验,她是赵梅刚死就被刷新进来了,新人肯定也不例外,林昭娣共情能力极强,她担忧道:“那她不是在‘麻将馆’待了一天一夜?那个,要不别洗了,我们快走吧!”
暗里心里犯嘀咕,想怎么初七都知道了但是现在才和她说……
她们明明可以把新人接到宿舍以后再等阮田田醒来啊。
啧,怎么一个个都直接把话写在脸上,初七爬了一整晚楼梯,累的要死,瞥了她一眼,直白地回答她:“我懒得多跑一趟,你敢一个人去的话,那我得说声对不起了。”
初七没啥奉献精神,她不会,也没必要为了队友做这么大的牺牲。
林昭娣确实不敢,但被人这么毫无遮拦的扯开遮羞布,她的脸顿时涨的通红,不过相比于余书昭,她更快地意识到了自己想法的不妥当,也更快认错:“对不起七哥,是我太弱了。”
在事实面前,她愿意接受和承认自己的弱小。
“走吧,”没有了同伴,阮田田的态度貌似更加软和,调和道:“我洗过脸了,就这样吧。”
在打开麻将馆的大门前,几人都做好了新队员哭哭啼啼扑上来的准备。
林昭娣张开双臂自觉挡在初七面前,初七照旧刷着手机,昨晚没睡觉,她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越发苍白,瘦削的身形挺拔,但她闭上眼睛,说她是死了三天的标本都有人信。
林昭娣都有些担心初七等会把人吓的哭的更大声了。
阮田田没什么动作,只是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林昭娣扭头看她,问她:“要不然我来开门?”
这里三个人,一个刚出新手村,另一个把这里当新手村,阮田田是这里资历最长的玩家,被一个新人这样对待,阮田田想答应,她该死的自尊心都不允许她逃避:“不,不用,我来开门。”
“咔哒”门锁开了,没有油灯,只能听到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看不见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
人未到,声先闻:“……那个,你们也是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