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号。根植于每个村干部和村民心里。
希望它能深入人心，至少是圣人窝村民的人心。
社会改造是渐进的，就像百年前就有人试着实行的农村的改造。他想着那时的情景，看着眼前的张启泰不由感慨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看到张启龙与张启泰亲热地握手寒暄，心里一个激灵，对张启泰说：“后悔了？”
这话有点没头没尾，显得突兀异常。
众人都诧异地看着董自辉，杨淑琴更是投来了责备的眼神。
“我不后悔，钱到手了，还后悔个啥？”张启泰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倔强地说了一句。“我不会回头的。”
“以后看吧。”董自辉轻描淡写地说，“就是说走着瞧……”
张启泰自认为自己在圣人窝也是个“能人”，各项农活均不输于旁人，依旧很坚挺地说着，脸上的肌肉僵硬得一颤一颤地哆嗦着。
“看看再说，是吧。”董自辉在众人担心的目光下，似乎是循循善诱地说。
“没错。我既然退了，当然有退的理由。听说你是个大学生，不管你有什么学问，但别用在我身上。没用！”张启泰的声调竟然越说越高，眼睛瞟着堂哥张启龙。
他才是圣人窝的“掌门人”。堂哥啊。
而董自辉则是不知道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外人，一个奇怪的外人。
“启泰，别不识好歹。董老师是请你出山的！”张启龙觉得堂弟的话冒犯了自己的客人，整个圣人窝乡亲的客人，实在太不懂规矩了。
规矩，老少尊卑，远来是客的道理是深入这块孔子几千年前踏足过的这块土地上生存到今天的人们的血脉中的。当然，张启泰也是有着这种基因遗存的。
他有些后悔自己说过的话，因为他堵死了自己的一条路，可能它还说不上是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