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床上的人明明是在睡觉,却出了一身冷汗。
裴鱼鱼突然从梦中惊醒,她坐起了身,脸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慢慢的下滑。
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下床走到窗户边,把窗户打开,窗外的风像是迫不及待一般一个劲的往这扇开着的窗户挤。
裴鱼鱼吹了一会儿风才感觉到心里头慢慢平静下来,她回到床边,又重新洗了个澡后才重新躺会到床上。
她这才有时间看看时间,坐在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3:21。
她叹了口气。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从梦中惊醒,但每一次都是因为一个差不多的梦,这才是重点。
但比起几个月之前,她现在已经好久都没有梦到过这些。
裴鱼鱼回想一下刚才的梦境,就是今天晚上在陈策车中小歇时见到的场景,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今天晚上沈这个姓听多了,才会又梦到。
她想起了第一次梦到这些的时候,当时,她刚作完一首曲子,那曲子是她无意间想到的旋律。
但那曲子的旋律就像她曾经就会一般,一个晚上,她就把曲子给写完了。
就在第二天她决定用古筝试着弹奏一遍的时候,她刚弹完,就不知怎么陷入了昏迷。
之后,她就病了。
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她几乎每晚都在梦到这些,每个晚上梦到的都是片段,而这些片段连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裴鱼鱼在梦中看到了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姑娘的一生。
那人和自己很像,但又并不一样。
她不会像梦中的人隐藏自己的情绪,不会像梦中的人一样担负起那么大的责任,她只是个普通人,想自己所想,做自己所做就好。
但裴鱼鱼每次从梦中醒来却又会因为梦中的那个人而感到难过,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她却觉得那和自己很像。
裴鱼鱼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从梦到这个故事的那一刻开始,她心中只有无限的悲哀。
她没有再继续想下去,躺下继续睡。
“鱼,快起床!你是不是忘了答应我的事?”
周诺果看着眼前正处于睡梦中,毫无苏醒现象的人,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开口。
裴鱼鱼只觉得耳边有什么一直在吵她,于是挣扎了几下就睁眼。
她看着眼前的周诺果,想了一下她刚才的话,回答,“没忘。”
“没忘记就好,我先出去了,早餐陈哥买了油条和豆浆,我还帮你煮了碗粥,起来记得来餐厅吃。”
周诺果见她回答说没忘,边说边走出了房门,还贴心的帮裴鱼鱼把门给关上。
裴鱼鱼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起身洗了个澡,换完衣服就打开房门去餐厅吃早餐。
一进餐厅,周诺果坐在餐桌上用手机刷着微博,看到她来了,指着上面的一条热搜说:“姐妹,你姐妹的新歌又火了。”
“哦。”裴鱼鱼点了点头,坐下给自己盛了碗粥,还不忘给自己加根油条。
周诺果见裴鱼鱼这么淡定,就问:“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
裴鱼鱼喝了一口粥才不紧不慢的回答。
“歌是你唱的,这歌火的原因也是因为唱歌的人是你,我能有什么感想?难道是我忘了跟你说一句‘恭喜’?”
周诺果:“......”
“我说的是那个意思吗?”
“是。”裴鱼鱼又咬了口油条。
“你真是......”周诺果叹了口气,“叫我无话可说。”
裴鱼鱼继续喝粥,那样子看上去就像她真的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一样,仿佛周诺果说的是跟她毫无关系的事。
周诺果看着裴鱼鱼这样就知道,她不想再对于这个话题说下去,于是就转移了话题。
“那行,先不说这个,粥好喝吗?”
裴鱼鱼又喝了一口碗里的粥,认真的评价。
“好喝。”
说真的,周家不愧是开饭店起家的,作为周家后辈的周诺果就是煮的粥也是一流的,精选的大米,满满的虾仁,恰到好处的火候,味道真是一绝,更何况里面还加了玉米和胡萝卜丁,一口下去,嚼劲十足。
就刚刚说话的期间,裴鱼鱼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周诺果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当然,也不看是谁做的。”
“对啊,要是以后哪个人娶到了果果你,那真是有福气。”
裴鱼鱼又挖到了一个虾仁,放入口中,边嚼边说。
“那是。”周诺果“哼”的一声把头扬的老高,“也真不知道陈哥为什么说我嫁不出去。”
...
陈策刚进门就听到这一句,于是顺口接了句:“我为什么说你嫁不出去,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边说边走到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