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发出的声响嘈杂到司珈晔觉得脑袋疼。
“进来。”对待所谓的客人,司珈晔没有起身相迎,语气也冷淡至极。
门后之物也没有领情,仍旧不依不饶地制造噪音。
她轻“啧”一声从沙发上坐直:“我让你进——”
话音未落,她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心说还挺像回事的嘛。
司珈晔踮起脚尖,没几步便移动到门前。
她摩拳擦掌做了套热身运动,在噪音还未停止前匆忙打开门。
带起的微风吹乱发丝,她有些错愕地与面前的空气对视数秒。
“啊勒?”她探出身子四下张望,过道上空无一物,手电光照向通往二楼和四楼的阶梯,一如既往。
“手段还挺高明的嘛。”司珈晔嘴上称赞手也不闲着。
门缓缓推移,却在只剩一条缝隙时不再往前。
周遭没有传来坚实的落锁声,因为操控它的人没有下一步动作。
司珈晔的脸上闪过意外之色,她俯视脚下的瓷砖良久,光线昏暗,只有模糊的轮廓。
就在刚才,一种类似酥麻的触感如电流般滑过她的脚踝,且只有一瞬间,思绪回笼时任何异样消失殆尽。
或许是……错觉?
转身时司珈晔还未回过神,一团黑色误入视线,她的眼眸这才有了焦距。
见此情形,她瞬间倒吸一口冷气,眼睛都看直了,后退数步语气略带错乱:“你你你你你,别别别过来。”
“我今天没带口罩,也没吃药,更没带药。”她近乎语无伦次,“你你你你一靠近我,我我我,可能就得难受死。”
“所以你离我远点!”虽然说出这句话对这个小可怜来说有点残忍,可是对敌人的宽容相当于给自己挖坑,她也是迫不得已才用这种不会造成伤亡的方式解决问题。
司珈晔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脚踝上的异常触感是那条尾巴的杰作,它应该是附近的家养猫,不过它是怎么进来的呢?围住昆南楼的铁丝网足有三米高,这是她不解的地方。
周围应该有树吧,她努力回想先前巡视时看到的景象。
黑猫卖着笑脸也没靠近,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欣赏司珈晔的慌乱。
司珈晔屏住呼吸靠近行李箱,途中目光不敢离开黑猫半步,生怕它一跃而起飞扑上前。
司珈晔对动物的毛发过敏,而且是属于比较严重的一类。
在满满当当的行李箱里摸出一根火腿肠,她胡乱撕开包装扔到黑猫跟前:“麻烦吃完赶紧走,我这庙小容不下你。”
黑猫如愿以偿得到火腿肠,对她刚才的话置若罔闻,吃完后好整以暇地静坐着,身后活跃的尾巴无不时刻地提醒司珈晔——这远远不够!
“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司珈晔陆续丢出几块火腿肠,全都被黑猫一扫而空。
“你只要不靠近我,一切好说,多少都给你。”她努力不让自己失态。
黑猫也没闹,坐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静静仰望,目光如炬。
“你不吃吗?”司珈晔戒备地与它对视,“还是说想打包?”
“喵。”黑猫终于有所回应。
嗯,是肯定句。从它的神态中司珈晔如此断定。
“行了,我知道了,你等着。”她把一包十根火腿肠剥去外衣后一齐放在塑料袋里。
“现在你可以走了吧?”她把袋口系好丢到黑猫跟前。
黑猫没有反应,继续凝视,仿佛要将她身后的墙壁看穿。
“真没办法,那你跟我走,一起下楼。”她紧贴墙壁目不转睛,“事先说好,不准离我太近,出人命了无所谓,主要身体上的难受不能忍。”
不过直到她走出门外,那只黑猫始终都没有动作,追随司珈晔的只有目光。
见它不动如山,依旧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司珈晔的不安逐渐消失。
她用薄毯把头围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紧接着缓缓靠近它。
奇怪的是,司珈晔走几步黑猫走几步,她前进黑猫后退,她后退黑猫前进,一步不多一步不少,它目光如炬,眼睛依旧一眨不眨。
“行行行,我知道我魅力大,我万人迷,但是我只能便宜我自己,我们人猫有别,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可不会为了迁就你而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司珈晔说得脑热,逐渐上头以至于有些忘我。
“对了,我这还可乐,你喝不?”她靠在门框前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段话,意识到自己胡言乱语,她有些哭笑不得。
于是,她立刻鞠躬示意黑猫出去:“门我给你开着了,你怎么来的也请你怎么出去。”
黑猫也不再刁难,叼起装有火腿肠的袋子漫步离去,只不过即将下楼时,它转头回望。
“怎么了?”司珈晔趴在门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黑猫半只身子越过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