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
我点头：“德妃向皇后提过多次，只是没有结果，所以来寻陛下。”
“哦？皇后为何不允？”他似乎很感兴趣。
我斟酌道：“也并非不允，延兴宫遴选毕竟是祖制，现下要改，皇后自有多方顾虑，要斟酌一番，因此这事才一直僵着。”
“那依你之见，延兴宫的人，该不该放？”他问我。
我悄悄看向他，从他的面容上读不出什么，便小心地选了较为稳妥的回答：“这遴选之人入延兴宫，实则已经是陛下您的人了，放或不放，自然是由您说了算。”
“孤在问你的想法。”
他看向我，神情肃穆，似乎有些不悦。
我心下一紧，不敢再糊弄他，轻声开口：“妾想着，如今也进了新人，陛下不如将旧人放了吧，左右留着她们也无用，放了还能彰显陛下圣德，皇恩浩荡。”
“嗯，可议。”陛下淡淡吐出这几个字，转身背对着我道，“睡吧。”
我看着他的后背，了然了。
他绕来绕去，原是跑我这里来打探情况的，别人都让他吃了闭门羹，他便专挑我这个软柿子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