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看清楚,妾不是柔嘉贵妃!”我冲着他大喊了一声。
可他半醉半醒压根没听到,嘴里还是喃喃着“阿辞”。
他压在我身上的分量太重,我很不舒服,心里也来了气,朝他吼道:“我说了我不是慕清辞!你认错人了!”
我伸手朝旁边摸去,什么也没摸到,该死的,大半夜我床榻边确实什么也没有!
“没有错,孤怎么会认错你,你的眉毛,你的眼睛,你的嘴唇,孤都不会认错。”他甚至还用手抚摸我的嘴唇。
这样的他让我看着心里火冒三丈,真想朝嘴边的手一口咬下去。
“阿辞。”他突然压低声音,用一种很悲伤很痛苦的语气说,“孤想你。”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我心里也涌起一阵悲伤,轻轻一撇头,躲开了他。
我和他,一个是慕清辞生前最亲近的姐妹,一个是慕清辞一生最深爱的夫君。
同样对她的死无能为力,同样只能在深夜里缅怀思念。
我深吸一口气,对他说道:“陛下,逝者已去,您耿耿于怀、画地为牢只会伤了自己的心,还是往前看吧。”
“阿辞。”他轻轻唤了一声,突然俯下身吻我,粗鲁地扯着我的衣服。
我有些惊慌:“陛下你要做什么!”
他不答我,手里的动作不停。
“陛下!”
慕清辞的七七还未过,我心里抗拒与他做那种事。
可任我再大声他也充耳不闻,嘴里不停地唤着慕清辞的名字,将我的衣物扒开。
冲动之下,我猛地举起右手想打过去,却被他用蛮力摁住,他用一只手利落的将我的衣物褪下。
夏日的微风应当是暖的,可我却觉得冰冷刺骨,通体寒凉。
泪水悄声落下,浸湿了绣枕,他动作轻柔地吻去我的泪,迷迷糊糊地问我为何会哭。
我心里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哭。
是因为他一遍遍对着我唤慕清辞的名字,一边欺负我,一边念着他心里的爱人?还是因为慕清辞尸骨未寒,尚未入棺,我便稀里糊涂地被迫与他做这种事?
宫外长廊的檐上挂满了陛下亲口命人为慕清辞点燃的一盏盏烛灯,宫内一个半醉半醒,一个无力挣扎,行了一夜的荒唐事。
次日我醒来时陛下已经不在文澜殿了。
那夜之后,陛下再未来看过我,直到慕清辞下葬之后,我被御医诊出有了身孕,陛下才来玉芙宫看望我。
不止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我,我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他缓缓朝我走来时,我竟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他轻轻执起我的手,并未提那夜的事,只柔声问我:“最近感觉身体怎么样,可有何不适?”
我摇头,现在还不到两个月,我感觉不出什么。
他小心地扶着我坐下:“御医说你的身子骨不错,腹中胎儿也很康健,你不必忧心,只管好好养胎。”
我问他:“不知陛下要派给妾哪位御医?”
嫔妃有孕都是单独指派御医,陈婕妤和尹美人当时是杨御医,慕清辞与皇后都是王御医,王美人和刘婕妤两次都是李御医。
“自然是王御医,这是你头一胎,断不能马虎!”
说到这话,他略微有些愉悦,嘴角也上扬了些,温柔地看着我道:“阿秀,这是你与孤的第一个孩子。”
我却并未感到愉悦,只是淡淡提醒他:“陛下,这是我们的第三个孩子。”
他之上,还有卿卿和恒儿。
他听了这话,扬起的嘴角很快又落下,沉默地抓着我的手。
好半晌,他才继续道:“玙楠已经大了,不必再跟着你,让她回凤阳阁吧。恒儿也可以先住在麒麟殿,你有了身孕,现在应当安心养胎,无需再为他们费心。”
我平静地说道:“一切随陛下做主。”
提到他们两个我便想到了慕清辞的两个孩子,于是问陛下:“三公主与七皇子陛下打算如何安置?”
“先在承乾殿住着。”
承乾殿只能长期留住陛下想培养的皇子,不能留住公主,三公主定会被陛下给了高位嫔妃。
是贵妃,还是林妃,又或者惠妃?
我曾答应过慕清辞,若她离去,我要为她看顾好两个孩子。
可惜如今我有了身孕,卿卿和恒儿尚不能留,又如何能要到三公主。
之后陛下陪我用过午膳,嘱咐我好好歇息,然后离开了玉芙宫。
有了身孕之后我常常嗜睡,午间一歇息便是一个时辰,等我再醒来时,露珠说虞妃和兰美人来看我了。
我让露珠在院子的石桌上摆了茶点,在那儿与她二人坐会儿,顺便透口气。
虞妃一来便笑意盈盈拍我肩膀,嘴里念着:“诶呦,你可算是出息了,你不晓得我们听到消息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