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差人带了些滋补身体的药材,为你调理身子。”她示意侍女把贺礼拿上来。
侍女呈上来三个盒子,其中有一个小的里面放着一枚平安符。
皇后说道:“这次妹妹如此凶险才生下九皇子,实属不易。本宫疏忽大意未能照看好妹妹,内心自责不已,便去求了这平安符来,希望能保佑九皇子平安长大,也算是弥补一点我的过失。”
我余光瞥见韩子宁翻了个白眼。
突然有些想笑,也不知是被谁逗笑了。
“那便谢过皇后娘娘了。”我开口道。
“既然都来了,便入席吧。”陛下一声令下,众人很快便坐好,等着开席。
陛下让我坐在他身边,执起我的手说道:“明妃这次受奸人所害,九死一生才为孤诞下皇子,孤却未在跟前,心中实在愧疚。”
若是之前,他说这话我或许还能感动些,可惜,八月怀胎的在意与照看不过都是为了皇嗣。
如今我内心又是毫无波澜了。
皇后在一旁应他:“陛下莫要这样想,您有多重视明妃和九皇子我们都看在眼里,这次的事又怎么能怪您呢,都是那个虞妃,人已经在大雍,心还想着东敖。”
她说着看向我,对我说:“明妃,也就是你心善,平日里与她姐妹相称,可她倒好,竟反过来要害你,这样两面三刀的人,活该没有好下场。”
我听她这话心里又起了怒,干脆抿口茶败败火。
陛下淡淡道:“不提她,开席吧。”
有陛下和皇后在,众人都比较拘谨,一场百日宴草草便结束了。
夜里陛下在我这里留宿,只单纯的与我同榻而眠。
他躺在我身边,又提起了那个话题:“今日宴席上孤本想再问问你想要什么赏赐,但看你兴致不高,便没有开口。”
他反反复复与我提过多遍赏赐的事,听得我有些腻烦。
“陛下既然想赏赐,不如再下一道圣旨,便说妾伤了身子需得常年静养,请外人莫要打扰。”
陛下听后叹了口气:“你还在气孤。”
“陛下是妾的天,妾怎敢气您,只是王御医说妾的身子实在不太好,最好是静养。”我淡淡道。
“竟如此严重?”
“是,因此还望陛下怜惜。”
他思虑片刻,还是答应了我。
有了这道圣旨,我不必再去皇后宫中请安,也不必再参加大小宴会,不必再见皇后那张嘴脸。
次日,虞妃的贴身侍女求见于我。
虞妃出事这么久,她突然这时来见我,是有什么事呢?
我心下疑惑,让露珠领她进来。
她进来后跪到我面前低头道:“奴婢参见明妃娘娘。”
“你是虞妃身边的听雨?”我问她。
“奴婢正是。”
“找我有何事?”
“奴婢是奉主子生前之令,给您带封信。”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递给我。
我接过,没有立刻拆开,而是问她:“既是你主子生前所留,为何等到今日才给我?”
她恭敬地回我:“奴婢是听了主子的吩咐,要等九殿下百日宴之后再拿给您。”
我观察着信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
拆开看,信上确实是虞妃的字迹。
“秀秀,那日你来见我,说谢我为你留下一线生机,我内心感慨万分。自从被逼来到大雍和亲,只有你与兰美人真心待我,我多想也真心待你们。可东敖以我母妃的性命要挟,我不得不从。但我没想到,他们竟骗了我,我母妃早已离世多年。”
“东敖当初逼我和亲,令我与杨大哥生离十几载,如今又逼我行至绝路,还险些害了你,我咽不下这口气,便在临死前写下这封信,告诉你一切真相。”
“你猜的没错,设局害你的人就是皇后,她抓了与我接头的人,引我上钩,威胁我害你,这些听雨都知晓,她可为人证。”
“放蛇之人是皇后命我找来得,我为保命,要了她一块令牌作为信物,令牌我给了听雨,可作物证。”
“另外,东敖细作仍在宫中,六局的司设姚女官与北苑侍卫队的曾闯皆是,我望你告知陛下,将他们一并抓获,东敖对我不仁,便休怪我不义。”
“若你想报仇,望以上证人证物能助你一臂之力,但切记万事小心。令,替我向兰美人道句歉,这些年我接近她,从她那里得到不少消息,也算利用,迫不得已,望她莫要怪罪。”
信的内容到这里戛然而止。
“你看过这封信吗?”我问听雨。
听雨摇头:“没有,主子不让奴婢看。”
“令牌呢?”我又问。
她连忙掏出来上手奉上。
我没有接,只是仔细地看了看:“它是证物,需得证人拿着,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