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便是挑战不周山的威严。
她周身缭绕出肃杀的气息,手腕处的金丝化为羽鞭迎了上去。
热气翻腾在山外,强大的剑气压得这群看热闹的人动弹不得,无形循影中一片孤舟破浪而上,千放鹤的羽鞭缠绕在贺栗心口,千人剑气不吹而散。
“人,只要不周山不放,你就不能带走。”
冰冷的声音砸在他脸上,贺栗的瞳孔不由放大,同为元婴修为,面前的少女却一招破了他的修为。
被人碾压成这样,他感觉愧对宗门,“我只是想救宗主...”
“时间到了,不周山自然会放人。”千放鹤收起的羽鞭又迅速化为金丝缠绕在她手腕,转身离开,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一口一个不周山,你想给不周山当狗,也得看人家要不要你。”后面的弟子急忙扶起贺栗,看着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嘴脸就气的不行。
太过分了。
不周山欺负他们就算了,一个散修也来蹬鼻子上脸。
千放鹤没有理会他的话,又靠在玉柱上打算入神冥想,一股莫名的灵力袭来。
虚空中一男子凌空御剑,用化神境的修为催动阵法中数以千道剑光挟风带雨地合成一把圣道之剑直逼千放鹤命门。
“小师叔...”
北玄宗的人一看自家师叔便又有了底气,小师叔可是化神境修为,打不过不周山,还治不了一个散修?
“凭你也敢伤我门中弟子?”
强大的境界压在千放鹤身上半天动弹不得,她闭关百年都没破化神境,偏偏在这里遇到一个化神境的人。
真是好巧。
任何修为只要高一级,便是碾压对方的存在。飘落的剑光划过她的破道袍晕染出道道血痕,连遮挡容颜的水雾境都碎成了一片片,本就心脉有损,如今更是寸寸皆断。
千放鹤倒在地上一口血喷了出来,道袍染血,青丝撩面,狼狈的像条落水狗。她刚才与北玄宗交手也是点到为止,如今这男子竟想断她仙脉,废她修为。
男人聚集满身剑气再次挥向她命门,这时倾天柱上散出一层淡淡的光华,笼罩在千放鹤周围,她忍着疼挣扎着站了起来,以一个守卫者的姿态强硬的站在最前面。
“凭你也敢来不周山挑事?”
千放鹤颤抖的手尖划破眉心,渗出的血洒在倾天柱上,瞬间辉腾出万缕金光萦绕在她的周身,一点一点地蔓延过衣裙,脸旁,心口......
挡住了磅礴的剑气。
许久金光散去,众人只见顶端的倾天柱上凭空出现一人。
金色的裙边在风中猎猎飞舞。
左眼处的朱雀尾羽面具在剑气下焕发出璀璨的华光,未遮的半边脸如同盛放的海棠笼着烟云日月傲立在云端,明明是尘扫峨眉柳带烟的慈悲面容却又带着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庄严感。
化神境的高手又如何?修为碾压她又能如何?
不周山,可是她的地盘,即便她没有一点修为也可以凭借朱雀血脉调动山上一切的神力为她所用。
千放鹤踏立在上空,腕上的金丝幻化成一把趁手的剑,强大的锋芒扫过下面一圈人,最后对准了偷袭她的男子。
“闯不周山者,死。”
冷若冰霜的话,一如她的剑矗立在不周山结界外。
灵力闪过,夹带着无尽的杀气,两人就在上空进行厮杀。底下围观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一个化神一个元婴,最好打死一个算一个省的和他们一同竞争。
可几招过后越看越不对劲。
隐隐觉得那名散修的面具有些熟悉,只是金光太盛,怎么也看不清。
云柱上两人打的难舍难分,正当千放鹤再次抽取神力时,整个结界出现了巨大的波动,数以千计的水滴融在上面,化为一座金色的线梯串联起不周山与陆面。
“不周山的结界要开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看热闹的人一股脑的都涌了过去,他们是来参加比试的,可不是来看人打架的。
过了好一会线梯处缓缓走下来一人。
金丝雀袍随着步伐在迎风猎猎间闪着细碎的光,他额间的神印伴随着绵延无尽的华光映衬在不周山上,所过之处,仙妖鬼魔四族的弟子畏畏缩缩的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
“圣君安。”
千放鹤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架也不打了转身就要跑,结果一根金色的锁仙绳飞速套在她脖子上。
一圈满是倒刺,她动也不敢动。
千越的指尖在一松一放间把玩着锁仙绳,丝毫不在意另一端的千放鹤的脖颈已经被扎的鲜血横流。
她低垂着脑袋半天不敢抬头,迟迟无法突破瓶颈闭关又失败了,还被人打趴在倾天柱前,父亲眼中的失望过于明显。
她不想看。
圣君走到千放鹤面前,打量了一眼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