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喝了个痛快,醉了个昏天黑地。大半夜,还兴奋地一挑三,弄断床腿数条。
如此好酒,怎能独醉?
好酒当与好友共饮不是?当今天下,有资格挑战他酒量的,也只有秦皇陛下一人耳!故,蒙恬豪横下单,订购数百坛佳酿,亲自送往咸阳。
数日后,咸阳城外数百里,赵高派出去的人打听天下第一酒,打听到暂且休息的蒙恬身上。
蒙恬一派向来仇视宦官,自然不理会他们。心想:爱咋查咋查,等老子与陛下共饮美酒,尔等还在查,隔个十天半月再回禀陛下,哈哈哈,到时怕屁股不开花哟……嘿嘿,嘿嘿……
等阉党走后。
蒙恬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忍不住又来一口烧刀子,冲东南方大喊一声:“阿房!我爱你!啊啊啊……”
“驾!驾!驾!”
“哒哒哒,哒哒哒……”
“姑爷,再有五十里,就到咸阳了!咱们,直接进城么?”
庄虎策马来到范喜良乘坐的马车前,侧身问道。
范喜良这时候,其实心情很复杂。
如果孟姜女真如故事里说的,美若天仙,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唱歌还贼好听,这样一个极品美人,到了达官贵族的手里,不就像陈圆圆那般,成为诸王的玩物?
他日赶夜赶,赶到了,又拿什么去救娘子?早知今日,不如当初不让陈胜吴广等人去孟家峪,如果他们在,兴许多几分胜算,唉……
“姑爷?”
“啊?”
范喜良一惊,拉开车帘问道:“什么?”
“咸阳快到了,咱们直接进城么?”
“进啊!不进城如何救人?”
庄虎想了想,再问道:“进城后呢?”
“进城后?住店,打听扶苏公子和胡亥公子的住所,我拜访扶苏,你等查探胡亥。”
“嗯,庄虎明白了!”
“驾!驾!驾!”
赶回沛镇的陈胜等,途经咸阳边境时。吴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拉住陈胜道:“大哥,咱都到了咸阳边上了!听说帝都美女如云,戏子成群,只要有钱,想怎么玩都可以,小弟我从未体验过龙阳,不如咱们……”
陈胜闻言,菊花一紧,神色怪异地捏开吴老弟的爪子,点头道:“嗯,追随先生嘛,也不需要时刻在身前屁股后,放在心上追随也是追随吧?”
“大哥,牛欢喜!”
“走!兄弟们!咱们找个活,多挣点钱,好去快活!”
吴广突然神秘道:“大哥,咱不如做一单买卖,不比辛苦做苦工来钱快许多?”
“不可!兄弟,咱发过誓的,饿死不欺百姓!咱行侠天下,不就是为了义之一字?如今怎可为了叼毛顺溜而违背本心?!做坏事,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吴广悻悻退下不语。大哥向来说一不一定是一,变幻无常,根本猜不着他的真意,总是神神叨叨的。也正因此,心思没那么多的几人,才愿意追随他。
城外约五里,有一处联排宅院。
名曰“龙门客栈”。
从外地千里迢迢来到咸阳城的外乡人,人困马乏,又饿又渴,也需要稍作歇息,恢复好了再进城,于是,便催生了龙门客栈。
陈胜等人,来到此处,咣当当,刀剑扔在桌上,落座倒茶。
吴广嚷道:“小二,上最烈的酒!”
小二正在给隔壁桌送酒,随口应道:“好嘞!马上安排!”
隔壁桌。
“叔父,先喝口茶,醒醒神。”
项梁点点头,饮浓茶漱口,“噗”一口吐往旁边。但有一些,溅到了旁桌的田臧脚下。
田臧正是吴广好友,向来以祖上乃田忌后人为名装逼,如此要面子的人,怎受得了别人的口水?
何况对方还是一名农人模样的?于是他“砰”一声,拍桌而起,“锵啷”!立刻拔刀,指向项梁,怒道:
“哪来的土包子?唾沫敢吐老子身上?给老子跪下认错,赔三贯钱了事!否则!”
刀尖向前欺进!
陈胜眉头一皱,欲阻止,但被吴广拉住。
刀尖未及项梁桌前,只见一双筷子,轻缓地夹住了刀。
任凭田臧如何推拔,动弹不了分毫。心下震惊,此人是谁?如此神力?完犊子,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