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妙。
……
伸手不见五指里,她下意识唤了一声:“……彭侯?”
有人回应她:“我在。”
楼小禾提起的一颗心瞬间就放了下去,只觉得这个声音实在好听。
她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身体……感觉如何?”
她本来是想说说大黄,可直觉告诉她:彭侯这会儿不高兴。
算了,先哄了再说。
斟酌再三,在“我看你白天时候脸色不太好”和“你身体感觉如何”中,谨慎地选择了后者。
黑暗里,片刻的寂静。
“……有点热。”他说。
“?”
“小禾。”他沉沉地唤她。
“嗯,怎么?”楼小禾惴惴不安。
“你要不要……”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彭侯声音怪怪的,像……
“要不要什么?”
是了,不是错觉,男人正是在憋笑,这时终于轻笑了一下,低低道:“要不要先从我身上下来。”
“……”
楼小禾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维持着方才钻狗洞的姿势,正跪趴在……
她连滚带爬地从彭侯身上下来了。
楼小禾整个人都熟了,她感到自己头顶正在腾腾地冒着热烟。
她七手八脚地在床上乱爬,恨不能离彭侯八丈远,但床就这么点大,她半边身子陡然悬了出去,惊呼一声,后腰上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力带得往前,失重感瞬间被抛在了身后,很快,便稳稳落进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头顶的声音略微沙哑:“小禾。”
自从入了瓮,他好像格外爱唤她的名字。
“嗯。”她心有余悸,胸腔里扑通乱跳,含糊应了一声。
“为何不让我跟着。”他出声道。
楼小禾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方才自己火急火燎跑去偷狗时把他晾在原地的事。
果然,她的直觉很敏锐。
彭侯此时,十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