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前家的孩子。”
杯骸刃面色不改地补充前缀:“嗯,宫前家绝迹分支失踪数年才认回的孩子。”
在场众人里,时透对青向了解最多,毫不迟疑地追问:“可是佑康说自己曾经是孤儿。”
“刚出生就失佑的孤儿也是婴儿,没人照料可活不到你见的这个年纪。”
时透几次开口,但思绪纷乱,一时找不到头绪,才不甘心地坐了回去。
这时是产屋敷一语问出了关键:“那孩子出生时,您还是人类吗?”
“很遗憾。”
杯骸刃重新将指节抵上已微凉的杯壁。
“不是。”
炼狱紧接着询问:“佑康知道你的存在吗?”
“很遗憾,不知道。”
大概是身为女性的敏感共情能力,甘露寺在一瞬间抓住了不适宜。
“身为鬼却照顾人类婴孩,但不求被他记住,等孩子长大后就遗忘了自己……”
她绞着指尖,踌躇不决,小小声道:“……为什么甘愿去做呢?”
“……”
眼前的鬼像是被她问住了。
性情恣意的鬼难得没有与人直视,他安静地,用指节轻轻敲上茶杯光滑的陶瓷边沿。轻轻的一声,犹如蜻蜓落水,稍不留神便会忽视,连带他接下来无甚情绪的一句一起:
“一点,长辈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