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绝寰也没细问,因为对于她来说,那些都不重要。
“不必了,我们手里的这些钱够了,就算不够,我也有办法筹到钱。”
“啊?”
叶子有些发懵。
“上哪筹?”
“...我的思绪还有点乱,不过大概有眉目了,先让我再想想。”
舞绝寰没有正面回答,而这模棱两可的话也让叶子的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难过,她总感觉眼前曾与她朝夕相处的人变得有点陌生,有点疏远。
舞绝寰的双眼一直左右闪动,似有什么心事,这也导致她没注意到叶子脸上细微的变化。
二人就这样在沉默中度过了半个小时,等到舞绝寰洗漱完毕坐在窗前,天空中又下起了雨,让人有些凉意。
她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云中显现的枝叶已经变成银白色半透明状,莫非这金树与银树的枝叶是共用的,这可真是天上的连理枝。
好在整个屋子里就这一扇窗,要不然就这么吹风,正常人应该受不了。
不一会儿,叶子推门而进,她走到石炕边将另一床被子放下,铺在舞绝寰被褥的旁边,舞绝寰回头看向叶子,叶子只管埋头铺被,头也没抬。
“叶子,你知道玻璃吗?”
舞绝寰随口一问,头也没回。
“玻璃?什么玻璃?”
叶子眉头微挑,有些没明白什么意思。
“没事了,我瞎说的。”
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这个世界应该是没有这种东西的。
她盘算着等解决村中事务后是不是应该做点玻璃之类的先改善一下住处,顺便赚一笔钱。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叶子不是在专心做事,更像是做贼心虚一样不敢抬头,舞绝寰的直觉一向准得要人命。
“你干嘛?”
舞绝寰问道。
只见铺被的人身体一颤,没了动作。
“什么...干嘛?”
舞绝寰眉头微皱,这个叶子有点奇怪。
“你要在这里睡?”
“我...我...我们...不是一直都...睡在一起的吗?”
气若游丝,底气不足,说话颤颤巍巍,这是说谎的味道。
“少唬我,我们什么时候睡在一起了?”
舞绝寰索性一诈,哪知这话一出,就像踩到叶子的雷区一般,她抬头回向舞绝寰的目光,歇斯底里道:
“小舞,你到底怎么了!?从醒了之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连我们之间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舞吗!?为什么...为什么...”
叶子再次低下头,泪水“啪嗒啪嗒”地打在洁白的铺子上,很快就湿了一大片。
“还是说,你想让我睡在院子里...”
“这...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叶子真哭了,舞绝寰连忙回身想解释,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跪坐在那里手足无措。
“把我的小舞...还给我啊...”
叶子的双手慢慢攥紧床单,浑身颤抖啜泣着,随后转身就要向屋外冲去,只是没等跑出就被舞绝寰先一步闪身抓住手腕。
如果这个女孩知道原主已经死了,真不敢想她会是什么反应,舞绝寰并不是有意疏远叶子,而是她从小学就习惯了一人生活,一人早上起来,一人上学,一人吃饭,一人睡觉,十多年来,一直如此,眼下突然多了个自己不认识却很熟悉自己的人,她实在是不太适应,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关系,她需要一些时间,但这样恐怕就会露馅。
人的一生是一个不断成长的过程,看来自己还是得更努力一些,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
舞绝寰看着叶子的背影,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叶子可不知道,假如舞绝寰能来到叶子的正面,就能看到她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果然,小舞外表有多冷,心里就有多热,人的性格是不会变的。
她跪蹲在石炕沿上,将叶子轻轻拉回,只见叶子默不作声低着头,泪水无声地流着。
“对不起...”
舞绝寰小心地将叶子的眼泪拭去,轻轻地将她搂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头。
手中满是金色的发丝,让她感觉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舞绝寰记得小时候家里有条金毛,每次目送她上学的时候都在家里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等到自己放学回来,就会这样安抚狗子。
后来有一次门没关好,最后那个狗子丢了,听邻居一个老奶奶说最近很多狗都被狗贩子偷走了,唯一陪伴着她的那条狗大概也没能幸免,不得善终。
总之,为了平复叶子的心情,舞绝寰没少费力,而两人一夜中的相互关系就像两个树一样,只不过一个是树干,一个是树懒。
第二日清晨,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