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缪德升好像是有话要讲,高教就对他说:“你是找我有事情吗?小缪。希望你别客气,尽管讲。”瞧着眼前这位缪干事抬头看了一下会议室,又略低着头无语的样子,高教导员看在眼里,也明白了对方来此的意思。停顿了片刻,对缪德升说:“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实力,不愿意白穿这身警服,更不愿意让别人戳脊梁骨,对吗?我想,你去宣传部门工作的这段经历,也一定感触很多,是吧?小缪。”说到这儿,高教还用右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缪德升突然抬起了头,眼里充满了希望地对高教导员讲:“谢谢你!高教导员,你这么信任我,我来过几次了,今天才鼓起勇气,信心和胆量。不怕您见笑,您要是不嫌弃的话,请允许我归队吧!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绝不会给你丢脸的,老连长。”听完了缪德升的这番话,教导员高剑的心里挺激动的,朝他讲:“小缪,你说外道话了不是?你不是归队,我们本来就是一个战壕里的弟兄。”说完,还轻轻地给了小缪一拳,说道:“为啥不早点儿说?我相信你,有点儿血性,也怪我一直没有和你联系,沟通,看你也不是孬种。回去待命,听候指示。”缪德升临出会议室时,又从衣兜里拿出一份材料,对教导员高剑说:“这份资料提供给你,也许有用。”高剑接过材料边说道:“谢谢你!”把缪德升送出了门。
回到了会议室,高教导员一副战斗脸,严肃地对任丹说:“任丹,你怎么能这样对小缪说话?别忘了,缪德升也是一名警察,是公安队伍里的一员,是队友,他不是罪犯。记住,人都会转变的,能长进,能进步的,经历了一些事情,对他也是一个促进,这也很难得,同事也好,队友也罢,都是情同手足,就是我的想法,看法,也不能总是一层不变呢!相信他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刑警。”高剑讲完,就把缪德升提供的资料递给了智晓慧,还讲:“这是小缪在门外交给我的,你先看看。”说罢,就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高教导员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看是丰川市委宣传部部长姚美华。高剑就说道:“真不好意思,抱歉了,让您久等了。”姚美华:“别客气,知道你也很忙。今天我是路过这里,怕耽误您这位警界精英。”高教导员:“过奖了,欢迎领导莅临本队啊!”
教导员高剑刚和宣传部姚部长寒暄了几句,就见智晓慧,助手任丹和仝玥珠探长几人走了进来。高教为姚美华介绍了这几位。姚美华:“我是既听说也目睹过几位女警了。”任丹:“您怎么见过我们?”高教导员解释说:“是那天黑子和我外甥在病房里的时候,你们不是都在吗?”姚部长:“是的,因为病房里人不少,我就没有进去。”停了一下,就问高教导员:“您的身体都康复了吗?大领导。”高剑:“都恢复了,谢谢你的关心,还亲自来看望。”姚美华:“这后面的话,本来就是我发自内心想要说的。”又环视了一下在场的几位女警,说:“影响你们研究工作了吧?”高剑:“没关系,在座的都不是局外人。我想一位领导今天来此,也绝不是单单来看望的,有什么话或事情,请您尽管直说不妨,在不违反原则和纪律的情况下,我们会为你解答的。当然了,不管你是以单位和个人的名义。也包括反映一些其它情况,都可以。”当助手任丹要为姚部长倒杯水时,高剑说:“我来吧!”
宣传部的姚部长接过水杯,双眼直盯着对面的高教导员,终于问了句:“如果那天晚上,不是你的舍身相救,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颗子弹,也许那枚子弹恐怕要击中在我身上,对不对?没有那天晚上的遭遇,我还不会深入的联想和思考,这些天以来,我自己也悟出了,那就是你——们也绝非是偶然地出现在事发地......”听着姚部长的上述话,高教导员和在坐的几位刑侦人员还一时无法解答。为了给自己留下思考的时间,高剑反问道:“还有吗?姚部长?”姚美华:“尽管你没有回答我,但我还是坚持地认为,动乱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有些人和事也都有了定论,难道过去的事情还要父债子还吗?我的家人已经够不幸的了,这难道还不够吗?还要复古,斩尽杀绝?一想到这些,我真的有些后怕,我努力工作,何尝不是想要弥补我父辈的过失......”
听完了姚美华部长说的话,教导员高剑的心情很沉重,更不是滋味儿,对她讲:“您所讲的这番肺腑之言,我听了也挺激动的。我们向你保证,会用实际行动来回答您,因为我们是人民警察,不允许在工作中存有私情。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答复,无论是我在与不在,好嘛?我们所做的工作,也正是为了......”高教导员马上收住了话题,他怕泄露了案情。最后,高剑只是说:“我们刑警所为之的目的,就是制止不幸再次发生和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