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八百铁卫直接出现在夷陵卫。
恰巧在这一日,林天齐早早来到秦家祖宅,在会客厅对着舅舅秦秉志鞠躬之后,他得意的笑着上前道:“舅舅,外甥给您解忧来了!”
“哦?我有何忧?”秦秉志乜了他一眼。
他向来看不上破落户林家,当初恋爱脑的大姐死活要嫁给林海时他就极力反对,奈何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大姐竟然死心塌地到宁愿顶撞父亲也要嫁给林海,还说出老死不相往来的悖逆之言。
若不是父亲背后授意,恐怕林家早就连流落到贫民窟了,大姐竟然至今不知悔改,依旧与父亲赌气。
连带着他对这个游手好闲的外甥也没什么好脸色。
感受到舅父的不屑一顾,林天齐谄媚的附身上前道:“那个胆敢辱骂舅舅的孤儿,他亲口说的杀人被我录下了,还有叶家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叶如花,我也录下了他悬赏杀人的证据!”
他说着将手机递到秦秉志眼前,“有了这个证据,再加上舅舅的手段,定能置这二人于死地。”
过了半晌,秦秉志冷冷道:“谁告诉你我要置他们于死地?”
林天齐闻言一愣,“那小子当众辱骂舅舅,整个鹿城谁人不知?还有银叶谷突然出现的妖兽,舅舅既已出手何必戏耍外甥?”
“闭嘴!”
秦秉志冷声喝道,随后压低声音道:“正因如此我更不能动他,这正是他敢如此放肆的原因!”
连你个傻子都看出来了,真动了手军醒司的人会看不出来?
“还有,你真以为凭他一句什么老默死前很惦记你,就能定他的罪?至于什么暗网悬赏,这视频里有人提过?”
林天齐立即接话道:“我说的那句我的命竟值一千万,她没有反驳,暗网上悬赏杀我的赏金正是一千万,这不是等于她亲口承认了?”
秦秉志叹了口气,挥手道:“你林家是穷的连补脑液都喝不起了吗?去库房领一车六个核桃补补脑,然后回家去吧。”
林天齐整个脸涨红一片,忍不住起身道:“外甥不过是想替舅舅分忧而已,舅舅何必如此奚落?我知道证据不够确凿,可凭舅舅的身份,借机弄死一个孤儿还不是绰绰有余?”
“滚出去!”
苍老声音响起,林天齐和秦秉志都是一愣,忙朝门外看去,秦玄凝正拄着拐棍颤巍巍的走进大厅。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身为大魔导师的秦家家主为什么总是一副寻常老翁的形象示人,以他的修为,飞檐走壁都不在话下,哪用得着拄拐?
秦秉志忙上前接过寒气逼人的雪白拐杖,搀着父亲陪笑道:“老爹今天怎么有兴致来前厅了?”
“我再不来,不知你们还能说出什么狂悖之言!”
听出父亲语气中的怒意,秦秉志忙看向外甥,小声训道:“还不快回家去?”
林天齐知道外公不待见他一家,俯身磕了个头,满脸泪水转头就走。
“以后不许再来,转告你母亲,真有骨气就离开鹿城,别靠着老子的福荫还不知好歹!”
秦玄凝面无表情的说着,这句话他相信女儿能听得懂,至于舍不舍得就此离开,能不能留下一命,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林天齐走后,秦秉志忙亲自斟茶递给父亲,小声笑道:“小孩子不懂事,父亲何必动这么大的怒?”
秦玄凝没有接茶,目光浑浊的问道:“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我问你,银叶谷那边是怎么回事?”
“银叶谷不是叶家的吗?孩儿不知啊。”
“你寻思我真是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闻此话,秦秉志心知不是能胡乱糊弄过去的,轻声反问道:“父亲既然撒手不管,又何必出来过问?”
“我倒是真想老糊涂一概不问,可秦家百年基业我要不要问?”
“父亲此言何意?”
秦玄凝叹了口气,索性将话挑明了问道:“军醒司的人到鹿城两年了吧?他们在调查什么你知道多少?”
“既然决定了要灭口,为什么能让齐瞎子告到镜州?”
“一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如何与军醒司和叶家扯上关系的?他到底有什么倚仗?”
“你们还要用妖兽的由头做多少文章?真当其他人都是傻子,独你秦秉志夫妇是聪明人?”
秦秉志越听越惊,老父亲平时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对这些事为何了如指掌?
这些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当下朗声答道:“事情既已做下,父亲再说这些有何意义?我秦家在鹿城扎根百年,最近却是越来越被人轻视了!”
“别的不说,就说那岳麓校长刘仁,竟敢阳奉阴违的将我安排的人给退了回来,若不是父亲举荐,他能坐上这校长的位置?”
“面子给多了,什么人都敢蹬鼻子上脸了!再不给他们点教训,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