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那么多废话。”
“做出这骨气有什么用?”沉淮忽然低声笑道:“若现下便死了,你还得穿着钗裙安葬。”
“呵,随你。”孙婆重又把眼睛闭上,果然似是什么都放的下。
油盐不进?
沉淮沉吟,“一半,或者全部,你自己选。”
男人,或者公公,说多少,你自己选。
一丝冷笑自孙婆嘴角泛起,他掀起眼皮,轻蔑地看着沉淮,“你觉得这是个筹码?小看爷了——我从不为自己的身份屈辱,也没谁有资格帮我屈辱。”
“你起开!”他道,“我自己跟苏芽说。”
沉淮深深地审视孙婆,孙婆冷冷地迎上,四道目光于无声中又战一回合。
沉淮突然伸手,竟把孙婆的穴道和腿上的捆绑都解了,又将他扶坐在椅子上,甚至还把他乱了的衣裳整了整。
孙婆被他捆得过紧,乍一松绑,腿还有些发麻,被这一番动作弄得发懵,不由地将眼睛眯起,防备道:“沉淮,你又想做什么?”
“人贵自重,不拘形制流俗,你不是我以为的那种人,先前是我小看你了,”沉淮很自然地说:“我改正。”
孙婆已到嘴边的咒骂瞬间吐不出去了。
“不过,”谁知道沉淮又补了一句:“刚才我说的话依旧算数——你若敢动她,我还是要将你剥光了示众。”
“……”孙婆深恨自己脑中书文少,当着苏芽的面,竟一时无词可骂——这厮做事究竟是个什么路数?一时冷厉,一时宽松,狡诈奸猾,随心所欲,比狐狸还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