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顶，她吓得瞠目结舌，下意识拿起手边的东西丢了出去，然后几步退到墙角。
“你真是个畜牲啊啊啊……”小八在半空中破口大骂，还没骂完就被清野咬在嘴里。
它迅速把头脚缩了进去，用吓劈叉的声音道：“兄弟，有话好好说，我肉没有几两，又老又硬，你吃了我要拉肚子的。”
江越扇咽了口口水，跟清野商量道：“吃了它，就不能吃我了哦。”
小八骂娘的心都有了，它上辈子是什么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罪人吗，这辈子让它摊到这么个卑鄙小人。
清野未通灵识，不能说话，它变小身形，爬行到少年面前。
少年跟它说话时语气柔了许多：“不想吃？”
清野点了点头。
“吐了吧。”
小八一落到地上，就屁滚尿流地爬向江越扇。今天就是死，也要拉着这婆娘垫背。
“兄台，我看你相貌堂堂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定是个良善之人，绝不会滥杀无辜。”
江越扇一顿彩虹屁输出，也没忘了夸清野：“你的灵蛇也是，长得像条蛇不说，还能随时随地大小变，简直是蛇中翘楚……”
江越扇真想给自己一巴掌，都到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了，她说的什么屁话。
少年面上毫无波澜，好整以暇地看着江越扇，清野摇晃着脑袋慢慢爬向江越扇。
“你，你别过来。”江越扇紧紧地靠着墙，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里，跟墙壁融为一体。她手里拿着符箓，思虑片刻还是没有丢出去。
感知到她的害怕，清野失落地低下头，回到少年身旁。
江越扇用脚尖轻轻碰了碰小八的龟壳：“亮出你的看家本领来。”
小八一脸问号，它哪来的看家本领，看的谁家，又是什么本领，它怎不知。
“你对我二师兄用的那招。”
小八当即暴跳如雷，那样屈辱的经历，它此生不愿回想第二次。面前这个女人，竟然要它再次出卖它的尊严。
“我给你两百灵石。”
“成交。”
尊严什么的，在灵石面前都是浮云。自它吃了那两万灵石，江越扇吃一堑长一智，提防它跟提防贼一样。因此这三个月，它一个灵石没吃过。
“兄台，我家龟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尤其是滑跪磕头，在外面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十八线明星。旁人看它表演要交一千灵石，你我有缘，我不收你一分钱，只愿能博你一笑，还望你忘记我方才的无礼。”
少年不置可否，江越扇只当他感兴趣。
拜托，谁能拒绝一只会磕头的乌龟。
小八为两百灵石折了腰。
江越扇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少年，见他表情始终没什么变化，看来是表演不得劲。
“翻几个后空翻给他看。”
小八双目怒睁，正要骂江越扇不是人，江越扇一句话让它的怒火偃旗息鼓。
“加两百灵石。”
一只乌龟，先是下跪磕头，现在又同人一般双脚自然站立，双手抬起，而后连着翻了几个漂亮的后空翻。这一幕过于滑稽了些，江越扇兀自笑出了声。
她好似忘了自己正处于大难临头的境遇，一下子来了兴致，兴奋道：“摇花手，小八，你摇个花手，绝对很好玩。”
“什么是摇花手？”小八闻所未闻。
“就是这样，你跟着做。”江越扇两只手背对背，不同方向上下旋转，旋转至手心对手心，继续旋转重复动作，然后加快速度，让人眼花缭乱。
小八一开始就失败了，它两只手又短又小，根本碰不到一起。
算了，它的老脸已经丢尽了，公平起见，该由她来丢这个脸了。
江越扇旁若无人地摇着花手，悄悄地挪动着脚步。
少年看着院中的一人一龟，面无波澜，觉着二者的精神都不太正常。他垂下眼眸，清野正高兴地摇着尾巴吐着信子，他摸了摸清野的脑袋：“有趣吗？”
“嘶嘶。”
他抬眼看向一只腿已经迈过门槛的江越扇，轻启薄唇：“清野喜欢你们。”
江越扇双手抱拳，咧了咧嘴角：“多谢抬爱，既如此，我们可以走了吗？”
少年道：“你们可以留下。”
江越扇：“嗯？”她不想留下。
“你不是要借宿吗。”
“我不借了，我忽然发现外面世界甚是美妙，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听听风声看看月亮，能如此亲近大自然，实在是机会难得，你就当我们没来过。”江越扇做了起跑的姿势，正欲逃之夭夭。
“留下。”
一阵强风自后面将她推到院中，身后“砰”的一声，她的肩膀随之抖动，她缓缓转动脖子，余光瞥见方才还开着的大门关上了。
如此情况，江越扇考虑要不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