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紧,把身体养好,多的是时间看灯会。”
姜怡然面露憧憬:“张姑娘,你可以跟我说说灯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好啊。”
江越扇滔滔不绝,她始终面带微笑。
江越扇说得口干舌燥,意识到自己说了许久,面带歉意地笑了笑:“你会不会嫌我话多,我这人有时候一说话就停不下来。”
姜怡然莞尔一笑:“不会,张姑娘说话,比酒楼的说书先生有趣得多。”
江越扇憨笑着说:“那就好。”
姜怡然起身,往荷花池里看了一眼,道:“张姑娘,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回房休息了,今夜很高兴与你相识。”
“夜色黑,你注意安全。”
江越扇背靠圆柱,双手抱胸,看着姜怡然的身影与黑夜融为一体。
体虚畏寒?还穿这么少出来吹风?
好歹摘了脖子上的绷带,抹点粉遮住伤口,她说她不是姜怡宝,这话晃鬼鬼都不信。
江越扇演了半天,几次差点笑场,不得不承认姜怡宝信念感挺强,不当演员可惜了。
但她也不赖,只是演技稍显青涩,还需磨练,来日拿个小金人没问题。
江越扇双手扶着栏杆,上半身几乎伸到亭子外,弯下腰看黑黢黢的池水。
姜怡宝为什么要假装成姜怡然,姜怡然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她临走前看向荷花池的那一眼,又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江越扇想得出神,没发现平静的水面起了波纹,一双修长没有血色的手钻出水面,扣住她的肩膀,那力道很大,势要将她拽入池中。
“我操。”江越扇脱口就是脏话,她双手死死抓住栏杆,才勉强没被那双手拽下去。
紧接着水面出现个头,离江越扇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江越扇稍微撅撅嘴,就能与那个溺死鬼来个亲密接触。
江越扇紧抿着唇,她不想自己的初吻断送在一个溺死鬼身上。
那溺死鬼的头发湿哒哒的散于身前,遮住了面容,不至于太吓人。
“下来,陪我……”溺死鬼说话时喉咙里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听不出是男还是女。
这是喝了多少水啊,江越扇把头往后一仰,猛地砸向溺死鬼的头,嘴里骂道:“陪你奶奶的舅,你什么身份,我什么地位。”
察觉到溺死鬼手上的劲松了些,江越扇扒拉开溺死鬼的手,铆足了劲跑出亭子。
人哪里跑得过鬼。
感觉后颈被湿漉漉的手指触碰,江越扇心一横,闭着眼转身,一拳打了上去,连着打了好几拳,拳拳到肉。
那溺死鬼从头到尾不吭一声。
江越扇打到胳膊酸了,才停下来。她缓慢又小心地睁开眼睛,面前哪有什么溺死鬼,再看看了四周,也没有溺死鬼的影子。
江越扇还没有自信到认为自己的拳头能击退那个溺死鬼。
果然。
“啪嗒。”
一滴水滴在她的额头上,顺着眼窝流下。
“你在找我吗?”一道声音自头顶传来。
江越扇站得板直,不敢抬头。
“你难道不是在找我吗?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
溺死鬼发出夺命两连问。
江越扇:“因为我是个聋子。”
溺死鬼:“……”
江越扇又道:“我还是个瞎子。”
说完这句话,她就会变成哑巴。
她好心好意给对方台阶下,对方却不领情,声含愠怒道:“你戏弄我!”
江越扇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敢。
下一秒,江越扇看到她永生难忘的一幕,那溺死鬼的头落在地上,身体倒挂在半空中,露出血肉模糊的脖子。
半空中的脖子血如雨下,连带着体内的五脏六腑,哗啦啦铺满一地。
江越扇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那溺死鬼还在下血。江越扇就跟死了一样,安详地躺在地上。
溺死鬼双脚落地,把自己的头捡起来安在脖子上,嘁道:“胆小鬼。”
现在说话的声音与刚才故意吓人的时候不一样,听着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女鬼扒开面前的头发,露出一张清丽明秀的脸蛋。
她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江越扇,难以分辨江越扇是真晕还是假晕,意犹未尽道:“起来,陪我玩。”
地上的人没有任何动静。
“真没意思,就你这般胆小如鼠的人,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找死吗。”
听不见听不见,江越扇在心里祈祷女鬼赶紧回她的池底,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江越扇谨慎地等了半刻钟,耳边除了寒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潇潇飒飒的响声,再无其它,她才敢睁开眼睛,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