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苏苏按压了几下太阳穴，昨天喝得也不多，怎么睡了一觉头还是这么痛，难道真是年纪上来了。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头更痛了。
“师父。”
殷苏苏对上自家徒弟阴恻恻的眼神。
小徒弟双手抱胸：“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他是怎么回事？”
“嗯？”她不明所以，转了下眼珠子，看到小徒弟身旁的陌生少年，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喝醉捡小孩的习惯又犯了。
只是这次捡的小孩，看着不怎么小。而且，长得还挺好看，是她的菜。
“师父。”少年很有礼貌。
“唉。”殷苏苏应了一声，坐起身，想开口叫他，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他的名字。
少年看出她的困惑，道：“我叫萧霁。”
“你说说怎么回事？我是在哪捡到你的？”
江越扇：“……”
敢情这人什么都不记得了。
“回师父的话，我正在山下走着，你突然拉住我的手，说要收我为徒，还将此物赠与了我。”萧霁说着，拿出一块令牌，上面赫然刻着五座山三个大字。
用此令牌，可召集五座山门下所有弟子，整个五座山，这样的令牌只有五个，五位长老各持一个。
这么重要的东西，说送就送，要是让殷千山知道，少不了一顿说。江越扇合理怀疑，殷苏苏是见色起意，才将萧霁带上了山。
而且，这人也太好骗了吧。
江越扇看着萧霁：“你都不知道她是好是坏，你就跟着她走了？万一她是个坏人，把你拐卖了你都找不到地方哭。”
殷苏苏不理解道：“我长得就很慈眉善目，哪里像坏人了。”
萧霁笑了笑：“师父说会有个很漂亮的师姐来接我们上山，师父没有骗我。”
被夸漂亮的江越扇老脸一红，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转过了头，小声嘀咕道：“嘴还挺甜。”
“萧……”殷苏苏一开口又忘了他的名字，索性叫了个顺口的，“小七，那个，你能不能还给师父，为师给你其他的。”
她指着萧霁手里的令牌。
“好啊，我拿着也没什么用。”
萧霁这天真孩子，不知道这块令牌的重要性，只要拿着它，便可在五座山呼风唤雨，更夸张的说，出了五座山，不论王公贵族，看到这块令牌，也要让你三分薄面。
要江越扇说，他就暂时不还给殷苏苏，让她长个教训。这次喝醉酒送给萧霁，下次喝醉酒送给不怀好意的人，酿下大错该如何。
殷苏苏拿回令牌，笑道：“小七真是个乖孩子。你们先去前厅等我。”
她再次出现时，换了件淡紫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两块玉牌。
“这个，给你们。”
玉牌相当于学校发的学生证，还能看出你是哪个班的，外门弟子的玉牌是白色，内门弟子的是乳白色，亲传弟子的则是象牙白。
上次在凌霄殿外，江越扇就是因为拿不出玉牌，才被欢欢拦在门外。
这些年，每当她自称是五座山亲传弟子，总会被人当作坑蒙拐骗之士。如今有了这个，她终于能有个身份更好地去坑蒙拐骗了。
殷苏苏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右腿随意地翘在左腿上，看着江越扇，难得严肃道：“你入门时，我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喝你的拜师茶，让你不明不白地挂在老头名下，无人管教，这些年荒废了学业。是我的错，我日后会想办法补偿你。”
“师父言重了。”江越扇有些不适应变得正经的殷苏苏。
殷苏苏手搭在桌子上：“就趁着今日时机把五年前欠的拜师茶补上吧。”
她常年不着家，殷千山还是会命人备着茶叶和生活用品，也会派人定期打扫此处。
江越扇就在院子里生火热水，简单泡了壶热茶，双手奉上，这迟到五年的拜师仪式就算是完成了。
殷苏苏头有点晕，想再休息一会，便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至于小徒弟该去哪里，要问她的大徒弟：“你待会要去做什么。”
江越扇回答：“找大师兄练剑。”
“你把小七带去，让他跟你一起学学。”
待两人出去，殷苏苏手扶着额头，微微皱起眉头，春香楼的桃花酿酒劲有这么大吗？她竟然一点想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
去往后山的路上，江越扇给萧霁介绍了几位师兄的名字和性格，叮嘱他千万不要认错了，尤其是二师兄，不过二师兄也不是那么容易见着的。
这山上的闲人本来只有她一个，这段时间又多了个三师兄。
“小师妹，行啊，才一晚上不见，上哪勾搭的这么个美男子。”仇真一调侃道。
要她有这个能耐，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江越扇无视挤眉弄眼的仇真一，面向苻摇，道：“大师兄，这是我师父新收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