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成林看向江越扇二人:“你们两个,用心练,好好练,到时候给我玩命地跑,跑得慢的,就等着被我踹吧。”
踹?
怎么个踹法?
江越扇很快就不疑惑了。
“兔崽子们,预备,跑!”
穆成林一声令下,亲传们立即向四面八方散开,很快跑没了影。几十个穆成林分身追了上去,本尊则是气定神闲地抱着手,嘴角含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不过一会,有几人跑了回来,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看向穆成林的眼神满是怨怼,但是谁都不敢停下。只要他们速度一慢下来,穆成林的分身毫不留情,上去就是一脚。
然后江越扇就目睹了以下情景:
仇真一捂着屁股从全世界路过。
廉奚云走两步挨一脚,跑三步挨一脚。
晏临安挨了一脚,脸变得比锅底还黑,眼里杀意渐起,没有防备又被踹了一脚。
追赶邵以华和薛权的分身,快到只能看见残影,邵以华仰着头边跑边骂。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看见这些亲传弟子抱头鼠窜的狼狈样,穆成林丝毫不给面子,笑声大得能传到十里八乡外,差点笑撅了过去。
江越扇笑不出来,连四师兄都躲不过的飞毛腿,更何况她这等菜鸡。预想到自己屁股挨踹的画面,她捧着《纵意登仙步》的手抖如筛糠。
“妮,你好好看看,明天我亲自训练你。”穆成林拍了下江越扇的肩膀。
江越扇瞿然一震,把书页翻得哗啦作响。她要努力读书,发奋图强,改变被踹屁股的命运。
“三师兄,你可不可以带着我跑。”江越扇顶着两个黑眼圈哀求道。她用了一夜,只记住纵意登仙步的步法,这玩意看别人跑起来简单,她却像那邯郸学步的孩童。
练到清晨,差点连原本的走路姿势也忘记了。
江越扇越发骇然,担心自己玉臀不保。
仇真一欣然答应:“行,你跟着我。”
“妮,你咋还找帮手呢。”穆成林哼了一声,嘟了嘟嘴:“人家伤心了。”
江越扇如遭雷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拽着仇真一袖子的手大力摇晃,疯狂尖叫:“三师兄,他好恶心。”
小师妹到底还是年轻,不懂为人处事需圆滑,出口的话要尽量委婉不伤人。
“其实……我也觉得,呕……”
仇真一说到一半,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他也很快为他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仇真一:“啊!二长老,你这个年纪,啊!已经不适合,啊!装可爱,啊!了!”
江越扇:“二长老,啊!你真的,啊!很恶心!”
仇真一信守承诺,他一边跑,一边不忘拉江越扇一把,他对江越扇不抛弃不放弃的后果就是,他的屁股逐渐离他而去。
“三师兄,是我连累了你。”
一天下来,江越扇双腿疲软无力,萧霁廉奚云一左一右扶着她。
仇真一不想让小师妹自责,他强撑着不用人扶:“嗐,二长老跟没吃饭一样,踢在身上一点感觉也没有。”
与此同时,穆成林打了个喷嚏,是哪个兔崽子想他了,看来明天得再用点力。
江越扇羡慕仇真一的从容,修为高就是好,屁股都比她的硬。
“我屁股没知觉了,”江越扇扭过头,“有哪个好心人帮我看看,它还在吗?”
后面的晏临安:“在的,跑不了。”
这是什么话,跑了还得了。
薛权依旧发挥稳定,三日上岸,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上了岸,只有江越扇仇真一两个难兄难妹在海里苦苦挣扎。
而且大有溺死深海的趋势。
第十日,穆成林也许是倦了,仇真一抓住时机连滚带爬地爬上岸,深陷苦海的就剩下江越扇一个。
她欲哭无泪。
“妮,又来挨踢了。”穆成林站在树下,叫得格外亲切,就好像家中长辈对晚辈的常问候。
江越扇给予他一个大大的假笑。
“今天带了什么?”
“烤红薯。”
江越扇提着满满一篮子的烤红薯,很大方地分给他一个,“我自己种的,你尝尝味道。”
穆成林每天就馋这一口。
两人就地坐下,默默无言,风卷残云般解决了篮子里的烤红薯。
江越扇擦干净手,站起身,“开始吧。”
“等一下。”穆成林举着两只黑黢黢的手,正想往身上抹,听见江越扇嫌弃地“咦”了一声。他捧起一捧雪,搓干净手。
江越扇绕着山头跑了一圈,没被追上,也能轻松躲过他的飞毛腿攻击。
看到不远处的提篮,她故意放慢速度。
穆成林心中大喜,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