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光芒再次闪烁，穿过那层犹如封印壁垒的黑色能量罩，沉清一看到了那口巨大的无底深渊。
比起曾经见到过的深海之眼和黑风之口，如今的无底深渊，更像是一个爆炸口。
那深渊周围的石头，就像是因为什么能量从底部往上冲，而留下来的能量爆炸遗迹。
从里面蔓延出的幽蓝色气体，似冰雾，又似云烟。
深渊中心幽蓝到有些泛黑的能量光，仅仅是一眼，就让沉清一立刻闭眼。
眼角不由渗出眼泪。
刚刚那股感觉……明明是极致的黑，却比白光还要刺眼。
让她看过去的那一刻，眼睛和脑子都产生了片刻的亮白，此刻脑子还残留着一股眩晕。
沉清一晃了一下，差点从飞剑上栽下去。
佘子江一惊，连忙扶住沉清一。
见到自家弟子突然十分难看的脸色，不由担心。
“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空间的盘空已经基本确定，手中一股温和的力量出，沉清一立刻感觉到原本有些难受的脑袋逐渐清明。
眼前的事务也恢复原来的模样，脸色也逐渐回转。
对上师父担忧的神色，沉清一连忙摇头。
“师父我很好，没有事情。”
佘子江有些不放心，刚刚自己弟子那一晃，可不像是没有事情的样子。
“莫要骗师父，若是受伤了，更不能藏着掖着，知道吗？”
佘子江知道自家弟子做事向来有主意。
但是这个时候，众人都在赶路，他怕沉清一因为不想耽搁大家赶路，而藏着掖着自己的不舒适。
沉清一点头。
“师父，我真的没有事情，不信你感受我的气息和脉搏，刚刚就是走了生，一个不注意。”
佘子江半信半疑，只是如今沉清一的确看着无事，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担忧询问。
“可有暗伤？”
沉清一摇头。
“刚刚想到一些事情，一时走神，差点掉下去，嘿嘿，师父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前方的气流因为与渊泽峰十分接近了，变得又急又勐，让众人不由提起警惕心。
“注意！小心不要撞上气流漩涡！”
柳庆新的声音出现在前方，也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佘子江拍了拍沉清一的肩膀。
“有事记得跟师父说！”
说完，便专心御剑，躲避快速的气流。
沉清一这才松了一口气。
“盘空，如何？”
“清一，刚刚那渊泽峰内的能量……除去表面浓郁的神之法则，我感受到了魔源的气息！”
“魔源？”
沉清一的眼睛不由一亮。
他们本来的计划就是利用堕神小界，作为堕魔渊的转接点。
若是这里存在魔源，那么或许他们的计划会更加轻松几分！
盘空知道沉清一的想法，他心中也不由升起几分欢喜。
毕竟原本以他二人的力量，想要解决堕魔渊的事情，需要花费的精力和代价就十分大。
后来有了归族，又多了传承塔，如今进入堕神小界，还有古兽的帮忙。
现在又出现魔源！而且那股魔源之力十分强悍！
这些都是助力！这些助力的出现，就证明他们的成功率在不断得到提升！
只不过，他还是把自己刚刚看到的，猜测到的其他事情，说给了沉清一听。
“那渊泽峰内虽然有魔源的气息，但是外侧的神之法则……浓郁至极，它们形成的壁垒，甚至幻化成了一座高峰，那山巅之上缠绕的能量链……这些更像是神之法则在封印内部的魔源能量！”
盘空怕沉清一不懂，再次开口解释。
“我不是和你说过，神魔境原本为一体吗？这也就是说，神之法则与魔之法则本就是相生相斥的，就如同你所悟的阴阳一般。而如今，神之法则与魔之法则分开，甚至这堕神小界内的神之法则自主压制封锁魔之法则……这可能就意味着，在他们分开的这无数万年里，二者之间的排斥已经加大，相生逐渐减少，导致法则失衡。若是我们想要借助里面的魔源力量，就不得不提防一点，毕竟若是我们打开堕魔渊时，这里的神之法则十分抵抗，就可能会导致力量混乱，发生……能量爆炸！”
沉清一不由想到那个深渊中冲出的石头。
普通修士制造的爆炸，修士自爆的力量……都没有刚刚看到的那番场景恐怖。
而那还可能只是里面能量冲出封印造成的，若是神之法则和魔之法则发生排斥，又在相互融合的时候产生爆炸，那么威能……
沉清一的神色不由越发郑重。
若是堕神小界内没有其他的生灵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