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她们可不是侍女,先吃先吃,一会你就知道了!”宋豪见陈耕的模样,开怀大笑。
美女们此时已分成了两组,其中一组五人,远坐到一旁的高台上,台上飘来琴瑟之音,悠扬清澈;另外禇女则随声而动,摇曳身姿,翩翩起舞。宋豪看着陈耕笑道:“怎么样,没骗你吧,她们是歌舞伎,不算侍女,不会给人倒酒添菜的。哈哈哈哈!”话虽不错,但这边吃边听又边看的调调,陈耕哪里见过,只得低头狂吃,什么身形、什么余音全都未去留意。宋豪见状笑得更大声了。
一顿饭吃了整整两个时辰,直到陈耕再也吃不下才罢,而此时宋豪已经喝得迷迷糊糊了。
“怎样,这。。。这比起王弘那,可。。。美妙得多吧!”
“王弘是谁?”
“哦,忘记了,你不认识,你不认识,他是。。。他是现在王。。。王家的。。。家主。”
“王雁飞他爹吗?”
“不是。。。不是,他家人。。。多,怎么论,我也不。。。不知道。”
此时船身微震,已缓缓启航,往湖心驶去。
宋豪拉着陈耕,摇摇晃晃的走到甲板上,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拍着陈耕的肩膀道:“你说你,我。。。我为什么要把你骗,呃。。。拉来我家呢?”
“这我真不知道。”看着宋豪醉酒迷糊的样,陈耕觉得觉得好笑。
“你。。。仔细想想,想想!”
“嗯。。。想不出来。”
“嘿嘿,你听我说,我告诉你啊,因为啊。。。我和王雁飞是好兄弟啊。”
“啊?”
“想不到吧,嘿嘿。”说着就把陈耕拉着坐到了甲板上。
“他是我好兄弟,现在你也算是我的好兄弟了,来!我们拜个把子,我是大。。。大哥,你。。。你就是三弟,王雁飞排老二!”
“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跟你。。跟你说,王雁飞和我。。。和我很熟的,整个。。。整个呃。。整个建康就他和我熟。”
“少废话,你,你跟我说,我。。我呃。。。宋豪,现在认,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哦,陈耕,宋豪认陈耕,啊不。。。不对,宋豪与陈耕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要怎么说。”
“你照着说!”
“我陈耕与宋豪结拜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好好,三弟,你。。。哈哈哈。”
“大哥。”
“嗯。。。你还是叫我豪哥吧,大哥。。。听起来怪怪的。”
“好的,豪哥。”
“哈哈,不早了,三弟你今天就在这睡,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出门赚钱。”
“去赚钱?”
“对啊,还有什么比这有意思!”
“哦哦,大哥你应该赚了很多钱吧?”
“嗯。。。没多少,应该没多少。”
“你没数吗?”
“数是有数,但我后面忘记了,其实我就图一乐,是赚是亏,我又不在乎。”
“那你这些湖啊、船啊,哪来的?不是用钱买的吗?豪哥?宋大哥!”陈耕话还没说完,宋豪就靠着栏杆呼呼睡着了。
侍女把宋掌柜安顿回房后,又把陈耕送入客房,过程中陈耕又是一顿尴尬。
陈耕自幼孤独,虽与王颖为伴,但二人年岁相差甚大,王颖也始终以老师的身份教导陈耕,日常生活中并无太多交流。这使得他心中缺少一个玩伴,能够带他玩耍、陪他嘻笑的玩伴。来到建康后,王雁飞虽时不时关心几句,但大多也是看着王颖的面子,且始终带着一丝怜悯,那是顶级门阀对寒门、流民一类人高高在上的傲气!年幼的陈耕虽并未对这傲气有太多的感触,但始终让他不是很舒服,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而与“宋大哥”这几个时辰的交往,已带给他带来极大的亲切感,虽然此人言语浮夸、满嘴呼呼喝喝,看似大富之家,又不像王雁飞那上上下下极重礼仪,说是普通家世,但这小院花船、侍卫环绕,却比王雁飞那夸张得多。不论怎样,若是真能和他一起赚钱,想必也是件乐事。
月上枝头,陈耕沉沉睡去。
熟睡中,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将他吵醒,接着又听到一把浑厚有劲的声音。
“武昌县公臣谢晦,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