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宇文清好整以暇地欣赏够她吃瘪的表情,语调端得散漫。
江颂宜深吸一口气,带着壮士断腕般的决心走了进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样,落座时刻意坐到了尤敬辰身边,跟宇文清面对面。
屋里燃了兽炭,江颂宜脱了斗篷。
她心中嫌弃,面上还要装作温柔,轻拍了拍尤敬辰横在桌上的手臂。
“郎君?醒醒,要睡回房睡。”
尤敬辰醉梦中被人叫醒,嘟囔道:
“不回去……我、我还要喝!”
“……”喝不死你。
宇文清意味不明地哂笑一声,起身,慢条斯理地为她斟了一杯酒,举着酒杯,端到她眼前。
“尤大人处理政务辛苦,难得有好兴致饮上两杯,嫂嫂就体贴些,随他去吧。
不过既然他醉了,他的这一杯,夫唱妇随,就由嫂嫂替他喝了如何?”
说罢,轻手将斟满的酒杯放到她眼前。
他居高临下,不容她反对。没有外人在,两人现在的距离,比昨晚要近的多。
夜里视线不清,白日方能将人看个仔细。
他生了一双桃花眼,少时最怕别人觉得他轻佻,总是克制着,不常对人笑,如今长了年纪,笑模样倒是多了。
衣袖宽大空荡,举杯的手指纤长,凸显得骨节分明。
他清减了许多。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皇好像没有她想象中过得好。
江颂宜就着这个念头,没有一丝犹豫,将酒一饮而尽。
酒杯一空,宇文清便再次为她满上。
再空,再满。
江颂宜喝了三杯,她的酒量其实不错,但是一喝就容易脸红,给人一种她已经醉了的感觉。
宇文清还要再倒,江颂宜拿走酒杯,抬起眼皮与他对视。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
“酒,妾身已经喝了,妾身身子不适,想先走一步,阁下慢慢享用吧。”江颂宜毫不给他面子,起身欲走,刚走出去两步便被他伸腿绊住。
“起开。”
师兄弟两一个德行,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
宇文清不仅不听她的,还漠着一张脸,伸手去牵她手腕。
江颂宜拽了拽,没拽脱,男人力气奇大,抓紧她不肯松手。
她愈发用力。
下一刻被他拉了一把,跌入一个陌生的怀抱,腰肢上紧随其后多了一双大手,透过布料摩挲着敏感娇嫩的皮肤。
江颂宜心中警铃大作。
“放开我,放开!我丈夫还在呢!”
宇文清放松身体,散漫地站着,埋在她颈间,热气喷晒到光滑的肌肤上,引起阵阵战栗。
他低声说:“如果他不在,我就可以不松开,是这个意思吗?”
“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