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一拐地过来,硬生生地把钱氏给拖走了。
王有贵拿捏得住刘氏,可架不住刁婆子呀。于是刁婆子往地上一坐,又开始指天拍地地耍起了赖。
“天爷呀,祖宗呀,这老不死的尽偏袒那丫头,难不成也是被这狐狸精迷了心了。村里的东西都是大家的,凭什么他想给谁就给谁呀?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天皇老子呀!”
王孟山被这话气得胸口一阵发疼,自己一个爷爷辈分的也能和个小姑娘扯在一起,这刁婆子嘴里是装了粪吗!?
关键时刻七叔公发话了,这可是村里辈分最高的人。
“刁氏,这孟山不仅是村长,也是咱们王氏一族的族长,你怎可这般诋毁。孟山这些年,处事颇为公道,人人都看在眼里。今日这事,并非他一个人的主意,是我们几个老不死商议的结果。
桃花这丫头不仅是解了流民的困,难道咱们村子里的人粮食就够吃了,后头不也得去扒拉山药?还是说你家粮食多,可以拿来分上一些。”
这话虽说得极轻,可却打在了刁婆子的七寸上了。
她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堆着笑脸:“那个七叔,我老婆子年纪大了,刚才嘴巴打瓢了。说着玩的,说着玩的……”
七叔公笑道:“你们几人可是还有意见?”
刚才几人都摇了摇头。
开玩笑,这老头子可是个狠人。三十年前,村里大乱。正是这老头带着村里人逃去的山里。路上有人追来,这老头拦在最前面,可是一锄头敲死了两人。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
王桃花平白得了间屋子,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
王豆香打趣道:“桃花这下有人再敢跑你家去,直接拿大扫帚拍飞了他去。”
又听王孟山说道:“现如今流民越来越多,走了这批,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下批,咱们得多做点防备了。明日起,所有成年男子带好锄头去村口挖个壕沟,以阻挡流民进村。
另外从今晚起,咱们村除去老人,妇人和十三岁以下的孩子,所有男丁分成十人一组轮流在村口守夜。”
“啊,这么大冷天还得守夜啊!”
王大海几个懒汉顿时一张脸皱成了苦瓜。
“你们几个要是不愿意去也行,就出粮食吧,每人二十斤。”
几人立马乖乖地闭上了嘴巴。